岳或拽了拽校服,掩在衣领底下的声音有些闷:“松开。”
“不要,没有星星领着,我会走丢的。”林是非手指抓得更紧,和岳或并肩行走,却像个在后面跟着新婚丈夫见公婆的小媳妇似的,“就要拉着你。”
岳或忍不了了,伸手就在林是非胳膊上掐了一把。
力度不重,自然也疼不到哪里去。但林是非装模作样地揉了揉被掐的部位,说:“不要家暴嘛。”
林是非这人大概是有点精神分裂,上一秒强势不容置喙,下一秒就可以“小鸟依人”。
得亏岳或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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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返校正常上晚自习,岳或眼下打算回出租屋,他心里记挂着最美的我的画单,下午应该能画完。
而且林是非回国没多久,上周他爷爷奶奶就说很想他。
所以岳或就想着,他回出租屋,林是非回家,安排合理,很完美。
没想到话出口,林是非便疑惑地问:“这周末本来就是要陪你的,为什么要赶我走?”
岳或有点懵。画画的事儿还没说,他不能带着林是非回去看他画东西吧。
他喉结刚受过蹂|躏,林是非还说过瞒着他事情,他是会生气的。
岳或:“......”
现在并不是坦白说实话的好时机,岳或支吾:“我......有点事情需要处理。”
林是非眉梢微动:“什么事还需要避开我?”
他靠近岳或,又是危险的语气:“家里有其他人?”
“没有!”岳或急忙撇清,同时捂住脖子。
林是非看着他的动作:“那为什么不让我去?”
岳或心虚的回答不上来。无法,他迅速在脑子里想着家里画画的东西都是收好的,并不会暴露,后自暴自弃道:“啊让去让去让去。”
倒不是说他在自己家每次画完东西还得把工具藏起来,而是沈婉不给他打电话是不打,一打电话就会严肃地警告他不准画东西。
岳释是画家,画展也大大小小办过几次,但沈婉最讨厌他那些不切实际的颜色垃圾,所以小时候岳或在纸上涂涂画画时,就会被沈婉很生气的撕掉,而岳释则会说他画的东西小儿科。
岳或就害怕沈婉会突然过来查岗——虽然他心里知道沈婉根本不会来找他。
但他每次画完还是会把工具收起来。
不知是不是岳释的基因在作祟,又或是单纯的叛逆心里,岳释瞧不上他的小儿科图画,沈婉严厉制止他接触这一行,双重否定下,岳或就非要用画笔在画纸上驰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