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或震惊,不可思议地表达疑惑:“???”
你竟然还委屈上了?
岳或想骂人,但想想还是算了,不然再被提及手机的事又要玩儿完。
他把脸埋进被子,闹脾气似的闷声道:“不想理你。”
“不可以不理我。”林是非扒开一点被子,“好了昨天是我太变.态,我给星星道歉。”
他凑得更加近,言语染笑说悄悄话似的道:“,晚上我穿小裙子给你看好不好。”
闻言,岳或瞬间把眼睛露出一只,随后是两只。
他清亮的眸子里缀着光,错眼不眨地盯着林是非。
林是非看他突然精神百倍的小模样,明显连气都不生了,被可爱得有些想笑。
但他还是要明目张胆地出言提醒:“今天我生日喔,星星有没有想好要送我什么礼物?”
“......”
操。
话落,岳或更精神了,反应剧烈地“扑腾”一下就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昨晚睡前还在想着这件事呢,一觉醒来就忘了。
主要是......他根本就没想好要送林是非什么啊!
他17岁时,林是非送了他一场烟花,现在再准备这些东西肯定来不及了吧,而且很容易就能被发现,根本就没惊喜。
但他也不能说自己根本就没准备,不然多伤人心啊。
林是非天天绑着岳或跟他待一起,岳或哪有私人时间准备什么礼物。
看星星忽而陷入绞尽脑汁的状态,林是非不明显地低笑,说道:“我什么都不缺,生日礼物只想要星星......”
岳或瞬间抬眸:“啊?”
表情些许懵懂,又带点确认的意思,更多的是不安与紧张。
林是非强行按捺住真实的欲.念想法,说:“想要星星对我做一件令我难忘的事。”
岳或紧绷的肩膀微松,他脑袋明明空空如也,张口却大言不惭道:“我都准备好了,包在我身上啊。”
“肯定让你喜欢又难忘。”
话出口岳或倒没有后悔,但他却在疯狂地思索自己能够做什么事,才能让林是非难忘。
—
昨天中午上流社会的圈子发生了件事情。
陈家陈铭川的长子陈谭渊由于前天夜晚私闯民宅到林家,不知道要做什么,被警方调查了。
林家的老爷子林城亲自报的警,还说为了保护自己以及家人的安全,所以迫不得已让孙子对他动手了。
并为此提供在庄园门口,陈谭渊被林是非提醒“不许闯入我家”而遭到拒绝后,仍然要踏入庄园的三十秒监控录像。
经过一天的持续发酵,热度还挺高。
这事儿被传出来后,陈谭渊说是林小少爷先打他弟弟的,林城直接回应说,你先问问你弟弟是怎么骂我两个孙子的,而且本来就是孩子间的事儿,你一个成年人插什么手,私闯民宅又是想干什么,shā • rén还是放火。
林家只有一个小少爷,就是林是非,但众人为乐得看戏,把林城说的两个孙子先给自行忽略了过去。
被林城连番怼过之后,陈谭渊带着浓重的私人情绪,私闯民宅且打算欲图不轨,已是板上钉钉的事,他百口莫辩。
陈家这两天股票都跌了。
岳或从林是非递给他的手机里了解这些上流圈子的新闻,说不清心下是什么感觉,反正......就挺爽的。
好像出了一口恶气。
他为数不多地表露出奋起的情绪,道:“活该。”
看他开心了,林是非没忍住直接上手捏他脸颊,玩笑似的说道:“以后我让他破产,让星星更高兴。”
今天明明是林是非生日,但这个人却还在哄自己开心,早上因为昨晚被欺负就说不想理人了的岳或都不好意思了。
他推开眼前的手机,去找大橘玩。
大橘上周日被送到这里,岳或前天过来时就应该看它。
但他那时候满脑子都是和陈家的不愉,以及还没见过白绾盈与林城而紧张,就忘了。
昨天又直接和林是非在外面跑了一整天,也没来得及。
今天下午醒来,爷爷奶奶不在,岳或和学习不共戴天才不会主动学它。
而那时林是非恰巧打开了楼下一扇房间的门,大橘便从里面跑了出来。
一只毛发被清洗打理得干净又柔顺的橘猫,大眼睛看见岳或便朝他颠颠地跑过来,围着他的腿又蹭又转。
“喵呜~”
岳或眼睛瞬时亮起,心都化了,赶忙弯腰把猫抱进怀里,语气上扬地喊:“啊,大橘。”
他抬头看林是非:“昨天怎么没见它出来啊。”
不然昨天他就跟它搂搂抱抱了。
林是非在岳或旁边跟他一起摸猫的脑袋,闻言说道:“爷爷奶奶说它有点认生,这几天老是待在它自己的房间里,喊都喊不出来。还在熟悉这里的环境。”
“喂食物这些事,都是爷爷奶奶或者吴姨进去给它弄。”
它的房间就是刚才林是非打开、大橘从里面跑出的那间。
岳或有些新奇:“那它现在怎么又出来了?”
林是非莞尔,浅笑道:“找星星。”
岳或微怔,抬眸,似是有些不解。
林是非摸猫的手改为捏岳或的耳垂,笑意不减,提醒:“它刚才探头跑出房间的路线,就是直奔星星来的啊。”
得到确认的岳或顿时跟着林是非一起弯眸笑起来,他亲了大橘的脑袋一口,满足地说:“大橘,我好喜欢你。”
他有人要,大橘也有人要。
真好。
只是话音落地,林是非当即不笑了,道:“星星说喜欢我的时候都没有在前面加过‘好’这个字。”
“......”
一瞬的呆愣过后,岳或没忍住笑出声。
“笑什么?”林是非很认真地说道,“我说过的,星星对它的喜欢不能超过我。”
“诶呀我记着呢,不要闹脾气嘛。”岳或点头附和,他用手肘轻怼了怼林是非,说道,“林是非,我好喜欢你啊。”
他抬着晶亮的眸子道:“宝贝,我特别喜欢你。”
林是非这才满意。
现在岳或又要找猫玩儿,林是非怕他再对猫说出什么超越自己地位的话,当即寸步不离地跟上去。
这样他就能得到星星更加浓郁的喜欢表达了。
—
看手机、和大橘玩耍,能够暂时让岳或忘记到底要给林是非准备什么生日礼物的事。
但他“包我身上肯定让你满意”的大话已经放了出去,眼睁睁地看着天色越来越沉,都已经和回来一起和他们共进晚餐的爷爷奶奶说了晚安,回了房间,岳或还没想好该对林是非做什么令他难忘的事。
岳或体会到了绞尽脑汁的痛苦,他打开房间门回屋,没注意到稍稍落后他一步的林是非没跟着进来。
十分钟后,在重新见到林是非的那刻,岳或突然就知道他要送什么生日礼物了。
自从上次对星星说过要对他穿小裙子,林是非便一直记着这件事。
且在当晚便联系了平常他母亲言千黛参加各种宴会而与其合作的设计师,说想要一款.....比较性|感的裙子。
倒不是不可以直接在网上订购,但林是非没穿过裙子,怕第一次穿会翻车,给星星造成不好的观感。
要是再因此不被喜欢了,林是非会哭,还会想打人。
设计师是位男性,除了正式场合与上流宴会能够用到的比较奢华的礼服,很日常的款式他更是张手就来。
做之前他问:“给谁穿?你女朋友?就日常的对吧?”
林是非回答:“我。”
当时设计师沉默了好久,完全不知道说什么,最后只敢回复句:“你妈妈知道这件事吗?”
林是非只干脆利落地发送了自己的身高与三围,并让他快点做,他要在10月02号,他17岁这天要。
裙子是今天中午到的,直接送到家,那时候岳或还没醒,就不知道这事儿。
卧室门被打开一道缝隙,林是非先探了颗脑袋进来,第一次不再表现得那么游刃有余。
他看着仰躺在床盯着天花板明显不知在想什么的岳或,低声喊道:“。”
岳或抬头,坐起身道:“站门口干嘛,怎么不进来。”
话音落地,林是非便推开门进来了。他反手将门关上,言笑晏晏地和岳或对视,而后任其肆无忌惮地打量。
游刃有余已然重新回归。
岳或的呼吸顷刻顿住,撑着床面的手都忍不住指节轻蜷,不自觉地弄皱了床单。
莹润且弧度精致的锁骨下方是片惹人眼的红,将冷白的肌肤衬托得更加的白腻晃眼,红色之下被深海般的靛蓝熏染铺开,收缚劲瘦有力的腰身,而后至成柔顺海浪般的碎光裙摆,犹如藏着整片星河似的遮过腿|根,垂延至大腿中部。
两条笔直纤白的腿便如此光|裸着,明目张胆且异常招摇地暴.露在岳或眼底。
引人无限遐想。
真的很想让人......狠狠地撕烂他的裙子。
林是非的长发依然被随意地微微凌乱地捆束,额前碎发掠过眉眼。
在半长裙身、锁骨外现、窄腰尽收、长腿完裸的衬托下,他那张平日里本就漂亮到雌雄莫辨的脸,在这时更是精致地令人想要惊呼。
岳或错眼不眨,喉|结不受控地轻微滚动。
他耳朵开始发烫了。
似是察觉到他的反应,林是非唇角更是故意似的扬起抹能蛊惑人心般的浅笑。
这时,他微微转身,向岳或露出背后的光景。
红色的吊带线条在他整片后背来回横叉交错。
大片大片的白皙肌肤顿时更加完美地裸|露而出,肩胛骨微微凸起,被红色细绳“缠绕”在后面,似乎下一秒就能长出蝴蝶的斑斓翅膀。
而再之下,就是尾椎骨......
几乎是刹那之间,岳或的脸和脖颈就都红了,根本不好意思再看下去。
但眼睛有它自己的思想,就是不闭。
“,好看吗?”林是非把垂落到鬓边的一缕长发撩向耳后,走到岳或身边坐下,看着他通红的脸颊和耳尖,引诱般地询问,“星星想不想娶我?”
他凑近岳或,唇几乎触碰到对方的唇角,问道:“想不想......粗.暴地撕开我的裙子?”
不知道为什么,岳或不自主地并了下腿。
也就是在这一刻,他明确地知道自己要送给林是非什么生日礼物了。
被岳或猛地按倒时,林是非虽然有点始料未及,但根本没想着反抗,他甚至慵懒地用手肘抵着床面支撑上半身的重量。
好整以暇地看向跪坐在他前面的岳或。
他还装模作样地说:“干什么?星星还真要撕我裙子?”
林是非眼底染着兴奋,岳或的反应明显已超乎他的预料,他轻笑,故意说:“,不要这么耍流氓嘛。”
“闭嘴。”岳或不好意思地轻斥。
随后他手指节用力,下定决心般抓住林是非的一点裙摆,说道:“宝贝,咬住。”
林是非瞳孔深处出现些许讶异,但闻言却顺从地唇瓣轻启,缓缓、缓缓地用牙齿叼住了那截似盈满星河的裙摆。
“这就是我要送给你的生日礼物。”岳或红着颈侧,生疏地按了下他被裙身收束的腰侧。
林是非眸色转瞬变沉,直勾勾地盯着岳或的脸眨也不眨,牙齿微微用力。
岳或不和林是非对视,俯身吻落,只留给林是非一道浓密的发旋。
不知是因为害羞,还是因为其他什么,他些许口齿不甚清晰地说道:“......我当然可以让你喜欢又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