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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见仙踪/文
校园的道路边亮着几盏暖黄色的大灯,光线薄弱、却又强势地渗透黑暗,映在公寓楼的每间宿舍的玻璃上方,又因为墙壁的角度阴影,显得半明半昧。
脚步声从远处隐隐约约地传来,比较沉稳。片刻待那道声响越发近时,强光手电的光束迅速地在每道窗玻璃上掠过。
门卫大叔又去操场的墙根处和翻墙的学生斗智斗勇了,每晚都要来这么一遭。
岳或在晦暗难明的逼仄空间中,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声,唯恐被谁听出自己内心的悸动惊慌。
他按在林是非肩膀处用来支撑自己上半身重量的手,五指早在不自觉中猝然收紧。
而后意识到这可能也会让自己暴露感情,岳或又赶紧松了力度。
他们二人一个自上而下,一个自下而上地安静对视。
林是非把岳或牢牢地拥进怀里,双手环着他的腰,让他的胸膛只能和自己的胸膛相贴。
感觉不到重量的太空被,都被勾勒出和岳或腰身贴合的弧度线条。
“星星听清......听懂我在说什么了吗?”见人迟迟不应声,犹如懵然呆傻,林是非小幅度地紧了紧环着人腰的力度,嗓音低沉地提醒岳或回神。
顷刻之间,真的是首次接收到林是非这般过于直白的岳或,脸颊反应无比剧烈“蹭——”地蹿上热度,几乎要把他烫伤。
紧接着是两只耳朵和纤白的脖颈,都是入眼通红。
不止如此,由于他是趴在林是非身上的,而又为了隐藏自己跳得似乎快要超标的心跳,岳或上半身轻抬稍稍远离了林是非。
此时他睡衣的领口便很自然地下垂些许,更里面的景色顿时紧跟着裸|露而出,林是非的视线不由自主地下移掠去。
优美的锁|骨线条都像是刚被热水烫到,绯红漂亮得可口又诱人。
林是非错眼不眨,喉|结剧烈滚动,再开口说话时嗓音都带上了微哑。
他极其缓慢地表达:“看来星星是听懂了的。”
“扑通——!”
岳或慌不择路地要从林是非身上下去,但动作太慌太猛,他手掌按住靠墙那侧的空位,手腕竟然也像是热得一软,一下子手肘碰床倒了下去。
动作剧烈得整张床都跟着晃动发出“吱呀”动静。
林是非被他的反应吓到,又因为那声响胆战心惊,立马翻身去扳岳或的肩膀,焦急道:“星星撞到哪儿了?疼不疼?快让我看看。”
“没撞到不疼不用看!”岳或一口气答完,顿时和林是非较起劲来,就是不随着那股扳自己肩膀的手扭过身去,倔强地面朝墙壁,绝不回头,同时极其快速地说道,“真的没有撞到,林是非你快松手。”
说完他拉过被子盖住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眼睫轻颤又无所适从地紧盯墙壁。
林是非身体半起半倾,火眼金睛地观察到星星的耳根与后颈更红了。
思忖片刻,他缓慢地放开握着岳或肩膀的手。
而在不强势的桎梏刚解开的下刻,林是非便察觉到岳或本还整个微僵的脊背慢慢放松,随即不知道怎么想的,他偏偏又故意似的拿手指戳岳或此时红得极其漂亮的后颈,好整以暇道:“你怎么不看我啊,。”
岳或反手就给了林是非的手背一巴掌,声音都似发着烫,理直气壮地说:“我害羞!......不行吗?”
他是真的没想到林是非会对他这样表达,真的“好吓人”。
岳或感受着鼻翼下呼出的灼热呼吸,没忍住悄悄将被角含进一点至唇齿间,而后再用牙齿轻轻地咬住,直至用力。
迫使自己冷静。
可是他真的完全招架不住林是非啊。
就在刚刚,他还在纠结打算要做出“告白”这样惊天动地的大举动,林是非的嘴与想法却已经都跑到外太空了。
岳或和他完全不是同一个级别的。
现在别说“告白”,岳或脸对脸和林是非正常说句话都不好意思。
“哈......”林是非闷闷地低笑出声,凑过去附在岳或耳边,说道,“当然可以啊,星星害羞起来好可爱。”
岳或把唯一露出的眼睛也埋进被子,严肃制止:“闭嘴。”
“说完就闭嘴。”林是非的音色在今晚终于彻底愉悦,他下巴轻轻点在岳或的肩头,很亲|昵地对他说,“那我就不问星星有没有听懂我在说什么了,我现在只问你......,你记住我刚才说的话了吗?”
“......”
岳或藏在被子里的眼睛,热得就像发了40度高烧的人,水分都被如数蒸发出去,只余无法忽视的灼热。
他是真的害羞,有点回答不出来,所以就不是很想应声。
可林是非怎么可能会是那么容易善罢甘休的人呢。
得不到岳或回应,他就会一直问下去。
“回答我,,”林是非轻声道,“不然今晚不让你睡觉喔。”
“......”
闻言,岳或顿时将被子扒开条缝隙,扭头侧身红着耳尖凶巴巴地瞪林是非,对峙良久,他终于放弃闷声闷气地答道:“......记住了。”
林是非又笑了声,俯身吻在岳或后颈,由衷地夸奖道:“星星好乖。”
即将睡着前,他声线极轻但音色深处又莫名带着股天不怕地不怕的强势,字句清晰道:“很多人都喜欢星星,那就让他们喜欢好了。”
“但星星是只属于我......我可以肆无忌惮地得到你。”
迷迷糊糊间,隐约听见这些的岳或无意识心想,林是非对他的感情果然是纯粹的“得到”。
但今晚更加明晰地确定林是非对他情感的岳或在心里对自己这样说:
可以,这时候是纯粹得到,下一步就是真正喜欢。
18岁之前,他肯定能搞定林是非。
而他不知道的是,林是非比他还要迫切地想在18岁之前,搞定岳或,然后成年那天就可以顺理成章地做.爱。
林是非把原本还坚持面壁思过的岳或强行转过来,面对面地和他相拥,他深邃的眸子在晦暗里紧盯岳或的睡颜,心想,那天星星肯定会哭,而且还会哭得很漂亮。
大概率还会求饶,那他要不要停下呢?
——当然不要。
他已经等得太久了,压抑得就快要把自己逼疯至入绝境。
隔着薄薄的太空被,林是非的手指尖轻抚岳或的脊背,仔细地描摹他的肌理线条。
再等等......
林是非努力告诉自己,再等等,那么长时间都等过了,不差这几天。
岳或第二天被林是非半拥在怀里像照顾小朋友般穿衣服,努力睁眼打算爬起来正常去上早自习时,感觉大腿内侧疼得就像掉了层皮。特别是在林是非给他穿裤子的时候,布料摩擦到虽然不是太隐秘,但明显也不太好明说的位置,他立马就睁开了睡眼惺忪的眸子。
这还搁着层平角呢,都这样了,要是直接触碰裤子布料,得多难受啊。
岳或面无表情地从林是非怀里坐直身体,嗓音沙哑中已含有清醒:“我自己来。”
林是非知道他还记着自己昨天的过分,此时没有反应剧烈地推开他,都是因为星星真的在乎他。
闻言抿唇无声浅笑,果然放手让岳或自己穿裤子,但他仍在旁边错眼不眨地盯着岳或的一举一动。
等洗漱完,他们一起出门去教室,岳或更是觉得哪儿哪儿都不舒服。极致摩擦的肿胀经过一晚上的“瘀血”反应,变得比刚结束时还要令人觉得折|磨直接扩大了数十倍。
因为有两层布料,疼倒是不疼,但很磨得慌。因此异样感就会比较重,岳或的脑子想不注意都难。
最后还没真走两步呢,岳或便脸色微垮,直接摆烂不干了。
他上去就伸手搂住林是非的脖子,双腿一跳,干脆利落地攀上对方的背脊。
虽然是出其不备,但林是非时时刻刻注意着岳或的一切,察觉到此没丝毫意外,只下意识地勾抱住岳或的大腿把他背好。
脚下没有任何趔趄。
岳或在林是非耳边些许傲娇又些许发号施令:“走路真的好费劲。”
“你弄出来的,你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