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重情总比无情要好很多,而婶子那位学生对他已故妻子用情深,说明他的妻子是一个值得他这样对待的女人,如此的话,在婶子那位学生心里,兴许并不觉得他现在的生活有什么不好。”
很显然,姜黎这是劝李老太太看开些,毕竟每个人心中的感情,不管是对亲情还是爱情有着怎样的态度,唯有这个人自个最有发言权,旁人若是插手,说实在的,有点不太合适。
“你……你说得在理,是婶子多虑了!”
李老太太笑了笑,仿若瞬间豁然开朗,她说:“他已经是三十来岁的人了,知道自己想要过什么样的生活,退一步说,真要有哪个觉得他现在过得像个苦行僧,想要插手去管管,最合适、且最有资格的人选当属他的父母。”
“婶子是恩师,何尝不合适,又何尝没有资格?”
姜黎嘴角噙笑:“我之前那么说,是想着你那学生肯定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年轻,他必定知道他现在的生活是否是他想要的,基于此,我才劝婶子不用过多操心,免得你自个伤神。”
“你呀!婶子知道你是为了婶子好,不用专门向婶子解释什么。”
攥住姜黎的手,李老太太在她手背上轻拍拍,温声说:“你罗叔考虑到我的身体状况,原本不打算让我回学校继续授课,是我闲不住,加之学校现在很缺老师,于是说服你罗叔,才接受了校领导的聘请。”
姜黎语带关心:“在我们村那几年你和罗叔都吃了不少苦,如今回到沪城,你们日常可得精心调养身体,这样等小恩长大了,也好孝顺你们二老。”
“自打回来就一直调理着呢!”
李老太太笑着回应。
“这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