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胡丽的话,方佑宁怔忪好一会,他回过神说:“我会去找我妈,但要是回国的话,我会带着您和我爷还有我爸一起离开这里。”
“你这又是何苦啊?!”
胡丽看眼躺在木板床上昏迷不醒的儿子,她眼里满满都是恨铁不成钢,对方佑宁说:“听奶的,不用管我和你爷,以及你爸……
我们往后帮不到你什么,又怎能做你的拖累,何况你爸是个什么样你不是不知道,说起来,都怪我和你爷,
是我们一味宠着你爸,才让他长成那么一副混账德行……日后他如果在你身边,你没好日子过的。”
“可这到底是我爸!”
方佑宁神色复杂,他看着床上即便昏睡着,都难掩痞相的中年男人,哑声说:“我不能不孝。”
“你怎么就听不进去话呢?”
大孙子能顾着她儿子的生死,胡丽心里自然高兴,但她却万万不能让儿子拖累孙子,毕竟孙子能长到现在这么大,基本上都是她和老头子在操心,至于儿子和儿媳,一个只知道吃喝赌,一个除过逛街花钱打扮,眼里压根没有儿子。
而他们家之所以会落到今日这境地,其实说白了是她儿子耀宗跟着二老爷一房混熟了,被带着去外面一次又一次堵,
把她和老头子这些年积攒的家底霍霍得所剩无几,见家里实在拿不出赌资,才在二老爷一房挑唆下,拉着她这个做娘的下水,
想着帮二老爷一房除去博雅少爷,从而让老爷名下的产业全落到二房手中,最后作为报酬,把老爷名下的东西给他们一家两成。
这诱惑实在太大,不说两成,就算给他们分上一成,也够他们一家花用不少年头。
毕竟老爷和博雅少爷都很会做生意,名下产业有多少,她不知道具体数字,但就她知道的,已经很可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