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黎却没多停留。
“这位姜教授很有个性!”
不知哪个忽然说了句。
“确实有个性,不过我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没错,我也这么认为。”
“姜教授对那位苏女士说的话很有道理,明明是自身不用心、不努力,自甘堕落,却把错归结在他人身上,这不光是脸皮厚,而且脑子八成有问题。”
……
议论声不断,这其中有电视台和报社的人发出的,有仍逗留在广播室楼下的师生发出的,三三两两扎堆,交头接耳,声音不大,但从人群中走过不难听到。
文思远和苏家人,及派出所的同志到了楼下,电视台的人和报社记者想到姜黎说的话,生生止住要上前采访的冲动。
不过,就他们从广播里听来,不难撰写出一篇新闻稿。
“有那样脑子不清楚,喜欢找事,喜欢把错处推到别人身上的邻居,真是苦了咱们姜教授!”
“姓苏的女人太无耻了,她怎么能把她被退学,以及她自个出轨这种的事赖在姜教授头上,我今个算是开了眼,第一次见到如此卑鄙不要脸的女人。”
“你这话我认同。”
“我也认同。”
“没脸没皮,没有道德底线,婚内出轨不说,而且出轨对象是自己亲姐夫,这要换作我是那女人的姐姐,我绝对会薅光她的头发,再把她的脸打得稀巴烂,最后扒了她的衣服,把人丢在大街上,看她以后还敢不敢乱勾搭男人。”
“狠!你这几招可真够狠!”
“那是,我可从来不吃亏,谁敢招惹我,我就让她知道‘后悔’两个字怎么写。”
“说起来,姜教授过于善良了,被那样的疯女人像狗似的乱咬,只和对方讲道理,可是狗她能听懂吗?”
狗狗:我是只狗,但我招谁惹谁了?拿一个没脑子的蠢女人和我作比,这确定不是在侮辱狗?
况且,我虽是只狗,却不代表我听不懂人话。
“你们猜那女人的丈夫会和她离婚吗?”
“不离婚难不成留着戳自个眼珠子?”
“也是,这绿帽子都给戴上了,要是不离婚,未免太窝囊了些。”
“洛教授有出现,你们看到了吗?”
“你这话问的,咱们又没眼瞎,况且洛教授那么大个人,你都看到了,我们又岂会没看到?”
……
这是不少学生的低议声。
“那位女同志简直不可理喻,竟然跑到咱们学校找姜教授麻烦,要不是姜教授脾气好,八成和那女人没完。”
“姜教授有掌掴那女人,你没从广播里听到?”
“听到了,你的意思该不会是姜教授不该掌掴对方?”
“我可没说,我只是在告诉你,姜教授确实脾气好,但姜教授绝非软柿子。”
“这话姜教授自个说过。”
几位资历尚浅的年轻老师站在一棵树下,小声谈论着之前在广播里听到的事儿。
而姜黎不说没听到这些议论,就算有亲耳听到,也不会当成事儿。
首先,今个的事错不在她。
其次,被人谈论两句,只要自个问心无愧,都不算什么。
回到家,姜黎走向厨房:“洛晏清,你在客厅陪干爸聊天,我去做午饭。”
洛晏清和宋所长走在她身后。
听到姜黎说的,洛晏清唇角微启:“我给你搭把手。”
“不用。”
姜黎的声音从厨房飘出。
宋所长坐到沙发上,他拿起报纸,见洛晏清站在客厅中央没动,不由说:“行了,你要去给黎宝搭把手就去吧,我在这看报纸,用不着你来陪。”
“那我去了?”
洛晏清确认。
“去吧去吧,老头子我都这这把岁数了,知道你没拿我当外人。”
宋所长这话说得没错,不管是在洛晏清心里还是在姜黎心里,两口子皆把宋所长当成是自家长辈,因此,姜黎前面说要洛晏清陪宋所长在客厅聊天,而洛晏清却直接回应去厨房搭把手。
就像是不知道宋所长在身边有一样,实则,他是真把宋所长视作自家长辈。
而一家人在一起说话,自然随意些,没必要客套。
“不是让你陪干爸聊天吗,你怎么过来了?”
姜黎打算做炸酱面,她这会儿正在和面团。
洛晏清作答:“是干爸让我过来的,他在客厅看报纸。”
顿了下,他看着姜黎正在和的面团问:“中午要怎么吃?”
“炸酱面。”
姜黎笑说:“冰箱里有鲜肉,你取一块出来洗洗。”
点头“嗯”了声,洛晏清行动起来。
忽然,姜黎问:“你就没什么想问我的?”
洛晏清摇头:“你在电话里都和干爸说了,而干爸有转告给我和文思远同志。”
姜黎笑看眼男人:“还有呢?”
“你对文思远同志妻子说的话我在门外听了起码有一半。”
洛晏清说着,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继而续说:“文思远同志会和那女人离婚。”
姜黎:“这都不离婚,只能说文同志对苏女士是真爱。”
闻言,洛晏清怔了下,旋即喉中发出低笑,接着他摇摇头,但并未说什么。
“你笑什么?”
姜黎问。
洛晏清脱口而出:“你的真爱言论很有意思。”
“难道你不那么认为?”
姜黎语带嘲讽:“苏女士那么能作,而且她出轨应该不止姓周的一个,如果文同志这样都能容忍,在我看来,他对苏女士是真爱无疑。”
洛晏清勾起唇角,他看眼姜黎,目光温柔又宠溺:“没帮到你有没有生我的气?”
“确定不是小瞧我?你仔细看看,我是需要帮忙的人吗?何况就我这战斗力而言,普通人三五个都不是我的对手。至于生你的气,我有必要难为自个?”
接连好几个反问出口,姜黎抬起下巴,给洛晏清一个倨傲的眼神。
洛晏清笑说:“没小瞧你,我很早就知道我媳妇很厉害。”
“那你可别再问我有没有生你的气,如果有下次,我就惩罚你不许和我说话。”
姜黎故作凶巴巴。
“有没有时限?”
洛晏清清冽的嗓音里透着笑意和宠溺。
“时限暂且未定。”
姜黎语带傲娇,她和好面团醒着,接着清洗葱姜,而洛晏清已经在案板上切肉丁,两口子配合默契,不多会,做杂酱的食材准备齐全,由姜黎掌勺制作。
不过洛晏清也没闲着,他估摸着面团醒得差不多了,就从面盆中取出准备揉搓。
“我来,你看着火候。”
姜黎走到水池边,拧开水龙头冲了下手,说:“等杂酱出锅,你就烧水。”
“好。”
洛晏清应声。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香喷喷的炸酱面端上餐桌,洛晏清招呼宋所长用饭。
“真香!”
宋所长洗过手来到餐桌这边落座,拿起筷子搅动着碗里的面条,温声笑说:“黎宝的厨艺完全没得说,今中午我可得多吃点。”
“您老尽管放开肚子吃,面条和杂酱管够。”
姜黎笑眯眯回应。
这边姜黎三人气氛温馨在吃饭,另一边,也就是派出所大门口,文思远面无表情地看着苏曼:“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闻言,苏曼错开他的视线,紧闭嘴巴不语。
“小文……曼曼她是一时糊涂,你……”
苏母想要劝说文思远不要和苏曼离婚,可她也知道苏曼做的事太过分,因此,太直白的劝说她自个都说不出口,只希望文思远能明白她的意思,选择原谅苏曼,继续维持两人的婚姻。
“一时糊涂?她可不止一次给我戴绿帽子。”
文思远自嘲地笑了笑:“我挺想不通,究竟是我哪里对不起她,以至于她一而再背叛我们的婚姻?
又或者说,在她心里,从来没拿我当做是她的丈夫,所以在和别的男人有了不正当关系后,丝毫不觉得对不起我,被我发现她的丑事后,甚至还以死、及用我的名声来威胁,不同意解除我和她之间的婚姻关系。
我是人,不是根木头,有自己的情绪,你们的女儿都这样对我了,作为父母,你们还有什么理由要我原谅她,和她保持夫妻关系?”
目光落在苏父苏母身上,文思远的神色一瞬间变得极其坚定:“从派出所出来前我已经联系我家里人,很快我爸妈会带着户口本过来,到时,我和苏曼就去办离婚手续。”
随后捉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