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南明不以为奇:“1999年,污染刚起,人们对它的认识不足,一度将它归类为玄学事件。”
不等祈行夜再问,商南明已经平静伸手将他带进浓雾:“走吧。路况未明,车开不进来,我们还要徒步走八公里到殡仪馆。”
他顺手将近百斤重的装备金属箱交到祈行夜手里。
祈行夜一时不察,差点被重量坠向地面。
他赶忙倒了一口气,重新拎着箱子直起身:“你就不能说一声再给我!”
商南明:“哦。”
祈行夜:“……啧。”
他愤愤道:“要是刚才那两位看见你,一定会发现你是注孤生的命盘!这辈子绝对别想找到伴侣,否则我就跟你姓,哼!”
商南明:“呵。”
祈行夜:“…………”
啊啊啊啊!
他内心疯狂扎商南明小人,左勾拳!右勾拳!哼。
污染情况未明,无法根据污染类别决定针对武器,祈行夜也只好将所有武器装备都带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
就连明荔枝都被分配到了两只拘束箱,五十斤的重量累得他浑身发抖,颤巍巍一步一步挪动。
“老,老板,我们还要走多远啊?”
明荔枝快哭了:“我觉得再这么走下去,我就要半路殉职了”
祈行夜无奈转身,从明荔枝手里拎走一只箱子:“算了,我来吧。”
他一身负重,也有上百斤,看起来却脸不红气不喘,和明荔枝天壤之别。
商南明负重更甚,却也面色如常。
他瞥向明荔枝时眉眼无波,但明荔枝却愣是看出了他在嫌弃自己。
明荔枝哽咽:“不能负重五十斤跑八公里真是对不起了。”
“我一个连大学体侧三千米都累死累活的,你们为什么会觉得我能负重八公里?”不要对他期待过高啊呜呜呜qaq
浓雾后面的小路,空无一人,能见度不足半米。
雾气将所有的声音和画面全部遮盖,走在其中,如同被世界遗弃,一切都不存在的心慌。
就连科研院的导航,都在越向小路深处时,信号越弱。
直到完全不动。
祈行夜四下看去,入目所及却只有白茫茫雾气,根
本没有任何可以当做地标参考的标志物。
他叹了口气,果断给秦伟伟打电话:“老师,我迷路了,快帮我算算!”
秦伟伟:“…………”
“我是你的奴隶吗!”
他一边骂骂咧咧,一边真的算起了方向,远程指导,带着祈行夜左拐右拐,避开数次岔路口,选择正确方向,逐渐靠近殡仪馆。
远远的,祈行夜就敏锐察觉到了雾气深处隐藏的危险。
冰冷,阴郁。透着死亡的气息。
像死尸与自己亦步亦趋,紧贴在他的身边,始终用那双涣散浑浊的眼珠,冷冷注视着他。
无声无息……
直觉在向祈行夜疯狂示警。危险,会死,快跑!
明荔枝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慌得肌肉僵硬四肢不协调,同手同脚还差点绊倒自己。
秦伟伟的声音在终端中无限卡壳。
“祈,祈,祈祈祈死死死死死……祈行夜,死,殡仪馆…………”
那声音冰冷又扭曲,夹杂着滋滋啦啦电流声,传输丢失得辨认不出是秦伟伟的声音。
更像是来自黑暗阴郁恶意的诅咒,令人毛骨悚然。
厉鬼狞笑,注视活人踏进死者的坟墓。
同一时刻,污染计数器也发出尖锐示警声。
在空旷安静的浓雾中,警报声让人心中发慌。
明荔枝惴惴不安,大气不敢出。
祈行夜却平静挂断了电话,按灭计数器。
“什么垃圾,也想吓我?”
祈行夜冷笑:“这都是你前辈玩剩下的,有本事就和我回侦探社,你和其他鬼碰一碰,打赢了的来杀我。”
安静没有声音。
仿佛刚刚的异常,只是因为信号不好的卡顿。
李龟龟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却猛地从电话里传来。
“祈老板,祈老板!”
“滚,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