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文乖乖起身:“哦。”
他一米九的块头,缩肩低头的抱着垃圾往外走的模样,像极了被霸凌的小可怜。
——一拳打十个。但是被霸凌。
聂·很强·但全队最弱·一个都惹不起·文:乖巧ovo
看着走过来的宴颓流,祈行夜不仅不惧,反而叹息摇头:“太穷了,太穷了。”
余荼默默想了一下3队的工资:“只是住侦探社更方便罢了,毕竟在外还需要重做假身份。一个完美完整的假身份可不好做,能省则省吧。”
“不过……也没有那么穷吧。”
除了被商南明卡走的预算。
一想起这件事,余荼立刻黑了脸:“穷是吗?那就要问你家商长官都做了什么。”
明晃晃昭示着两个大字:还钱!
祈行夜立刻笑眯眯:“谈钱不就生分了吗?住!想住多久住多久,3队和1队都是一家人。”
要钱是别想了——他的钱袋子,只进不出。
余荼哼了一声。早猜到这个结果。
祈行夜任还没反应过来的明
荔枝继续躺在他膝上,他则仰身向后,懒散悠闲的靠在沙发中,眺望红砖墙头洒过来的夕阳,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余荼斗着嘴,倒也不在意拼个输赢出来。
一派闲适。
明荔枝愣愣回不过神来:“老板,这到底是……?”
祈行夜低头,笑眯眯向他摆了摆手:“其实你已经死了,忘了吗?这里是死后的世界,开心吗?”
明荔枝眼睛顿时直了。
祈行夜还以为他想发表下死后感,结果就看他眼睛一翻。
又昏过去了。
祈行夜:“!!!”
哦豁。
等明荔枝再醒来的时候,周围弥漫着温暖的饭香,耳边是咕嘟咕嘟炖煮的声音,电视的新闻声沦为背景音,还有人吵吵闹闹。
女声气到吐血的大吼,满屋追着打,祈行夜轻盈从沙发柜子上跃过,笑眯眯回头气人说打不到。
不远处的低低交谈声,时不时伴随着女声低沉磁性的笑声,带起一片痒意的震颤,勾动心弦。
香气暖意浮动,温暖室内灯光昏黄,冷风被阻隔窗外。
明荔枝有些发愣的爬起来,毛毯从膝上滚落。
他下意识抬手捂住发疼的额头,慢慢看清了周围情形。
昏迷前他在客厅落地窗外的廊下,现在却在客厅的沙发上,不知睡了多久,身上还盖着毛毯,整个人睡得暖呼呼的,四肢百骸放松。
他知道自己应该戒备些,情况不明。但实在是睡得手脚俱软,软绵绵提不起力气。
呼吸频率变化的瞬间,室内几人已经立即察觉并不动声色瞥来一眼,随即转回目光,神色如常的继续自己的动作与谈笑。
只有聂文走了过来,关切递上一杯温水。
温度刚刚好适口。
冲淡了明荔枝的不适。
“谢谢。”
半晌,他才后知后觉意识到不对,惊悚抬头:“你是谁!为什么在我家!”
“老板,老板快来我们家进贼了啊啊啊!”
明荔枝惊慌失措,众人忍俊不禁。
祈行夜吃完最后一粒瓜子,拍了拍手上的灰,笑看余荼:“你自己吓坏的,你自己哄。”
3队的高保密权限,使得连获知他们的存在都需要层层审核,管控严密,更对不经允许获知的人处罚严厉。
——不过现在可是3队非法出现他们面前的情况。
明荔枝的权限,当然要余荼自己想办法。
祈行夜悠悠闲闲起身:“余队,加油。”
余荼偏了偏头,越过祈行夜看向他身后的明荔枝。
小傻子在狞笑的白翎羽和手足无措试图安慰的聂文中间,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看着可怜极了。
在看清明荔枝那张脸时,余荼愣了下。
半晌,她才问:“你家的小傻子……姓明?”
祈行夜丝毫不觉哪里不对:“叫荔枝,不用那么客气。”
他嫌弃:“余队,你还是变成了你最讨厌的样子,和商南明一样界限分明的喊别人全名。”
余荼若有所思。
祈行夜已经转身走向明荔枝,嫌弃又心疼的将自家傻子从白翎羽手中抢救回来。
白翎羽抬手要抢,却被祈行夜一眼瞪住:“干什么?欺负别人家小孩就不担心家长找过来吗?”
说话间,祈行夜已经撸起了袖子,大有白翎羽要是继续欺负明荔枝,他就要和她打一架的架势。
白翎羽气笑了:“和女孩打架?祈行夜你羞不羞?”
祈行夜默默扫了眼被扔在客厅地板上大开着的武器匣,上面的枪械刀锋还染着干涸的血迹。
“我看到的
只是一个战士。”
他又补了一句:“欺负小朋友的那种。”
白翎羽气鼓了两腮,嗷嗷就要冲过去劈了祈行夜。
聂文差点被吓死,赶紧一伸手抱住白翎羽,生怕自己一眼没看住就让她冲出去,拔萝卜一般将她拎起来悬在半空中,任由她如何愤怒踢踹试图挣脱也绝不松手。
“聂文!你想死?放我下来!”
白翎羽无能狂怒,拼命划拉着四肢。
人高马大的聂文差点被拽动,他赶紧扎马步稳住下盘,为了自己小命着想,打死不能放她走。
“我这是想死吗?”
聂文表情狰狞,五官满天乱飞,像抱住了一只疯狂喵喵骂人的猫:“我这是为了活命!”
开玩笑!明眼人都看得出祈行夜对商南明和余荼的重要性,这要是任由白翎羽冲出去,自己却不制止……怕是转头就能被余队切了。
祈行夜对聂文帮自己的原因心知肚明,但看到白翎羽气得河豚般的模样,他却挑了挑眉,反而笑眯眯的向聂文小幅度摆摆手:“兄弟,谢了。”
一副哥俩好的模样。
聂文惊恐。
白翎羽安静一瞬。
随即更用力的挣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