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发梢的水珠顺着挺拔的鼻梁滚落。
余孟阳当即点头:“我去给你拿。”
门很自然的没有关,温少言也很自然地杵在门口等余孟阳,目光更加自然地落在了玄关处。
余孟阳猫着腰在沙发底下翻出了工具箱,一转头也顺着温少言的目光看见了放在玄关上的物件……
一瞬间,他有了想把熊浩揍一顿的想法。
看着玄关放着的手铐,温少言的目光有些微妙:“这是……”
“是……qíng • qù • yòng • pǐn!”余孟阳从过往扫黄打非的经验中想到了唯一的合理解释,“qíng • qù • yòng • pǐn!”他连忙冲过去把手中的工具箱塞到温少言怀中,然后把沦落为qíng • qù • yòng • pǐn的手铐收好。
温少言眨了眨眼,若有所思地打量了一下余孟阳,迟疑片刻道:“刚刚那位是你的——”
戛然而止的话让这个话题蒙上了一层暧昧旖旎,余孟阳深知恶人先告状的道理,更知道手铐总得有个合理的来源,咬了咬牙,下巴微扬:“不行吗?你歧视?”
温少言挑了挑眉梢,直言道:“我看他手指有戒痕,他应该已经结婚了。”
余孟阳愣了片刻,他压根就没有注意到这件事,但很快他就反应过来了,那小子是有女朋友的,而他们这行的规定工作时间不能带饰品,或许是为了上班摘了袭来。
余孟阳的脑子转的飞快,很快就把他脑海中的故事编圆了,内心向熊浩深深道了一歉,但想起他才是罪魁祸首,于是自作主张地将这份歉意一笔勾销:“我也才知道。”话题停在这里,留下了丰富的想象余地。
这招确实很好使,至少对于厚道人来说是很好用的,因为一般人到这个地步也就不会再追问了。
可惜,温少言并不是个厚道人。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温少言安慰道,“不如我给你新介绍一个。”
余孟阳:“……”
温少言的话让余孟阳咳嗽了半天,堪堪止住咳嗽后余孟阳才佯作难过模样,说出他刚刚想好的说辞:“还是算了,恋爱影响我拔剑的速度。”
“哦——”也不知道温少言信还是没有信,不过再也没有提过这件事。
如果这件事到这里结束也就是只是尴尬而已,但偏偏第二天早上余孟阳赶在早会前把沦为qíng • qù • yòng • pǐn的手铐还给了熊浩后,一转身就看见杵在公司后门穿着西装革履的温少言。
然后余孟阳就听见温少言似笑非笑道:“嗯?不拔剑了?”
余孟阳:“……”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社死现场。
一时间心思百转千回,幸好温少言没有再延续这个社死的话题,而是抬起手看了看表:“快迟到了,你应该还在试用期吧?”
还没想好怎么反驳的余孟阳已经开始奔跑了,这人真是一击毙命,活脱脱的资本家的好苗子,在项目部真是埋没他了。
等赶到早会现场打卡后气喘吁吁坐下,余孟阳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温少言明明比自己还要新,顿时气得直磨牙。
其实抛开这些不说,温少言算是一个很不错的好邻居,不管是停电还是停水,温少言都会主动敲门送温暖,赶上周末还会问余孟阳要不要一起吃火锅。
但偏偏就是八卦这一点让余孟阳无法接受。
譬如昨晚确认调职后,余孟阳向温少言表达了他对于总经理秘书这一岗位的憧憬以及对于总经理绵延不绝的崇敬之情后。
温少言表情怪异地吐出一句话:“他不仅结婚十几年了,外面还有好几个情人,光孩子就有四五个,还不是一个妈生的。”
余孟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