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姐边走边对林酒儿说:“你是不是得罪何晴了,我今儿看到她在其他人那骂你。”
林酒儿闻言回答道:“无能狂怒罢了,不用管她。”除了嘴贱几句,能掀起什么浪来。
王姐可能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愣了一下,想了想才回过味来,笑着说:“这词好,说的好。”
两人回到宿舍,王姐拿着盆和毛巾去洗漱,林酒儿刚坐到小板凳上,枕头下的小手机忽然响了,她拿起手机看来电提醒,上面写着:爹。
林酒儿本来不想接,但犹豫了下还是接了。
那头的男人用浓重的乡音叫着林酒儿。
“酒儿啊,你这几天看看能不能调休一天,回家一趟。”
林酒儿问道:“有事吗”
可能是没想到林酒儿这么平淡,而且说话也不是家乡话,那头顿了顿说:“我让你回来就回来,你管是什么事。”
“太忙了,没空。”
“你个死丫头怎么说话的,我这不是让你调休吗?”
林酒儿假装信号不好,手机拿远了一些说,“你说什么,喂,喂,听得到吗?”说完过了两秒,挂断。
林酒儿放下手机,撑着下巴坐在椅子上发呆。
她成为的角色生在极度重男轻女的家庭,原主上了初中就被迫辍学,然后在家里的安排下,跟着亲戚在县城工作,后来亲戚去外地打工,她一个人一直留在县城,工作也换了好几个,从一个月几百块到现在一个月一千八,加上杂七杂八能有个两千来块,从没离开过这个县城,除此之外每个月工资都会被家里要走,只留一些生活所需。
原主从小被父母pua惯了,根本没有反抗的念头,甚至觉得钱本来就应该给父母,让父母留着给弟弟存钱盖房子娶媳妇,仿佛她生下来就是用来被压榨被牺牲的存在。
仿佛她人生最该头疼的问题就是弟弟能不能娶上媳妇。
对于这样的父母,林酒儿真的懒得搭理,甚至已经做好了打算,等下个月发了工资,她就离开这里。
这个地方,这种家庭氛围,不必留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