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隽把目光转向季烟,说:“她姓季,你想想,取什么名你比较中意?”
季烟想了很久,其实知道怀孕的时候,她就已经在想了,也看了很多相关的书籍,更是把多年不用的新华字典拿出来翻。
折腾了几个月,还是没想出一个满意的名字。
大约是十月怀胎,一朝分娩,其中辛苦只有她自个体会,或者是同样生过孩子的季砚书和易婉茹才能体会。大抵就是这么辛苦得来的宝贝,她一时间门竟也拿不出主意。
王隽大约是看出来了,附在她耳边,用着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把你最想对她的祝福倾注在她的名字里,你觉得好不好?”
好不好?
那肯定是要好的。
季烟说:“易安,就叫季易安吧。”
易婉茹说:“依南窗以寄傲,审容膝之易安。好名字。”
季烟说:“谢谢妈妈。”
季砚书说:“是个好名字,简单平安。”
沈宁知和王崇年也说不错。
父母辈都说没问题了。
季烟转过脸,问王隽,笑着眼睛,“你觉得呢?她就叫易安怎么样?”
王隽当着众人的面,亲了亲她的唇。
两边的父母不是没来家里住过,他们也不是没回各自父母的家里住过,但这还是第一次,王隽当着所有长辈的面,亲了她的唇。
虽然只是轻轻一碰,但在季烟看来,那就跟小时候读书被老师抓到早恋一样紧张。
虽然她的读书生涯中并没有早恋过,但不妨碍她跨过十几年的岁月长河,一朝回到过去,体验了一把这种刺激感。
王隽碰了她一下,然后离开,说:“好,就叫易安,季易安。”
季烟却是没脸再看他还有父母们了,她坐在床上,埋在他的腹部,耳朵已是红得明显。
旁边的四位长辈看出来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都退出了房间门,把空间门留给他们,去了隔壁的陪护房。
房门轻轻一声扣上,王隽低头看季烟还没抬眼的意思,他提醒她:“他们都走开了,不用不好意思。”
季烟这才从他怀里仰起脸,看了看四周,确定人都走开,不是很赞同地看着他:“你怎么敢的啊?”
“有什么不敢,很正常的事,我以为你都习惯了。”
“我是习惯了,可是在父母面前这样做是另外一种情况,我暂时还没办法习惯。”
他眉梢微挑。
她急忙纠正自己话里的纰漏:“是没法习惯。”
玩笑点到为止就好,过了就成尴尬了,他点点她的鼻尖,说:“好,听你的,以后这种事避开他们。”
她松了口气,可过了一会,又觉得哪里不对劲,看看他,他神态正常,正用手隔空逗女儿。
小孩子才刚出来十来天,很嗜吃嗜睡,醒来时,安静是安静,但没人在跟前逗她玩,又会哭闹,季烟暂时还没那个精力陪她逗趣,都是父母们和王隽在逗。
这会见他弯腰对着女儿逗趣,小孩眼睛滴溜滴溜地在转,他侧脸微微笑着,眼前这副画面无限美好。
季烟想了想,摸到手机,趁他不注意拍了一张,正要调个角度拍第二张的时候,王隽突然转过脸,她和他在手机屏幕中对视。
互相安静了一会,季烟拿下手机,摁熄屏幕放到一边,说:“我来抱抱她?”
抱小孩的姿势很是讲究,季烟在上孕妇课程时就跟着学过,但等真的上手,哪哪都不敢下手,适应了好些天,才慢慢习惯。
王隽把孩子抱给她,她一边接过来,一边轻轻摇晃着,说:“你怎么抱得那么熟悉?”
王隽趁着她说话的空隙,拿到了她的手机,他知道她的手机密码,但还是没解开,抬头看着她,说:“私底下练了很多次。”
她惊讶,课程他们都是一起上的,除了上班,其余休息时间门两人都在一起,他怎么私底下偷偷练。
很久,他为她解惑:“上班的时候,在办公室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