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就是因为严巧巧最弱,没钱又没靠山,要不是严太太他们护着,又一笔写不出两个严字,庄怡说不定会怎么为难她呢。
想明白这个道理之后,俞知岁再参加家庭聚会,面对庄怡和严巧巧互相视对方为空气的场面,就再也不会觉得尴尬了,反正为难和被为难的都不是她,她有什么可在意的。
从酒楼出来,庄怡领着侨侨回去了,严先生把自己的车和司机留给三位女士,搭严松筠的车回去,临走前亲昵地抱抱太太,嘱她早点回家。
等分开之后,他才调侃儿子:“你怎么比我还老古板,都不跟太太来个吻别?”
严松筠眼角抽搐了一下,“……我们不需要这些外在的形式。”
严先生啧啧两声,说风凉话:“你真是……全身上下嘴最硬,你媳妇不待见你就不待见你呗,会哭的孩子才有奶吃,懂么?”
严松筠眼睛眨了两下,“不懂。”
严先生一噎,说他越大越不讨喜,性子都没有以前那么活泼了,边说边叹气。
听到父亲的感慨,严松筠不以为然地撇撇嘴,活泼?把淮升国际泼了的那种活泼吗?
他撇头看向父亲,提醒他:“就是因为我不活泼了,您才能像现在这样轻松自在,对您的儿子不活泼这件事指指点点。”
严先生:“……”
这边父子俩直接回家,另一边几位女士则是约了皮肤管理中心的美容,乐颠颠地去放松了。
路上俞知岁还挽着严太太的胳膊问道:“妈,我们要不要晚饭也在外面吃算了?”
严太太摇头,“不行不行,今晚你们一定要跟我回去吃饭,你爸爸让人弄了两只羊回来,咱们回去吃羊肉煲。”
羊肉煲?俞知岁想想最近的天气,“……会上火的吧?”
“不要紧的,才偶尔吃一次。”严太太解释道,“是东山羊,从琼州岛空运过来的,昨晚上我跟你爸吃过一次了,就只放了点八角大料下去炖,炖到软烂了,一点膻味都没有,特别新鲜好吃,好的羊肉就是这样。”
俞知岁听了恍然大悟地哦了声,“原来是东山羊啊,琼州四大名菜之一,那边小黄牛也好吃,新鲜吃或者牛肉干都好吃的,爸爸怎么不顺便弄点回来?”
说起牛羊,大家都是吃内蒙宁夏的多,其实琼州的牛羊味道也不差,只是知道的人不那么多罢了。
严太太听了说是么,“晚上我就跟你爸说,等下周你回来了就能吃上了。”
说完还不忘拉一下严巧巧,“巧巧下个周末也回来,知道么?”
严巧巧乖巧地点头应了声好,笑得文文静静的。
她话不多,跟严太太也没有外人以为的那么亲近,因为从初中开始,她就上了寄宿制学校,除了寒暑假,回严家的次数一年下来其实不算多,等到大学,更是去了外地读书,寒暑假有时候会去做兼职或者实习,回来的次数就更少了。
一路上都是严太太和俞知岁在说话,她们就仿佛亲母女一样,什么都能说上几句,就连在商场里见到留颜的广告海报,俞知岁也要说一句:“这次留颜出的那款茉莉花精油我觉得很好用,妈你用过了吗?”
严太太道:“我用的是玫瑰花的,还不错,挺香的,但又不刺鼻。”
“我也这么觉得,是不是还上直播间了?我前天看直播,好像看到了。”
“可能吧,现在都喜欢去直播间做推广,没办法,大势所趋是这样的了……”
严巧巧听着她们的议论,心里不由得有些羡慕,比起扔下自己潇洒改嫁后就不闻不问的生母,她其实更喜欢严太太这位婶婶,觉得她慈爱亲切,总是笑吟吟的,很快乐,仿佛没有生气烦恼的时候。
严巧巧见过的大多数父母都只会给孩子无言的关爱,但婶婶不同,她会很热情地表达对一个人的喜欢,特别是对堂哥严松筠,她会很直接地夸他是好儿子,说妈妈真是太爱你了,现在对堂嫂也一样。
外面的人私底下都嘲笑俞家是暴发户,说俞知岁飞上枝头也变不成凤凰,猜测她在严家肯定抬不起头来,说她配不上严松筠,严巧巧觉得,真该让她们见识见识我婶婶跟我嫂子一起逛街的场面。
“岁岁,这个包好看,妈妈给你也买一个,咱们背一样的。”
“妈,放着我来,严松筠卡在我这里呢,您能花儿子的钱,干嘛花自己的。”
“对对对,那给巧巧也买一个,算她大哥送她的!”
严巧巧:“……”我哥看到账单怕是要心痛死。
再一次证明,要跟婆婆搞好关系啊,如果非得嫁人的话,拿捏住了婆婆,你的地位就无可撼动了,男人算个屁!
严巧巧再一次在内心表达了对堂嫂的羡慕与敬佩之情,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买完包,她跟着婶婶和堂嫂一起去商场顶楼的皮管中心做美容,趁机睡了一觉,睡醒了去喝下午茶,时间也不过下午三点半。
在包厢坐了下来,严太太一边倒茶,一边问严巧巧:“巧巧现在也毕业了,工作有什么打算?是想自己找呢,还是进淮升?”
对于女孩子,严太太觉得还是有工作比较好,连她都不是一开始就当全职太太的,女孩子应该经济dú • lì,这样以后才能有更大的主动权。
不过,对于儿媳妇俞知岁不想去工作这件事,她也表示尊重和理解,上班多累人,谁不想闲着啊,反正有分红有理财,婆家还靠得住,不想干就不干吧。
严巧巧听到她问自己这个问题,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前阵子我跟同学去影视城玩的时候,有个人说想找我拍戏,我……我有点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