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归不喜欢,该演的戏还是要演。
权茶在小楼待了半个多小时,逐渐习惯了这股潮湿尘土的破旧味道。
她坐在楼梯的转角处,垫了一张考了不及格的卷子,小小一团,占不了多少地方,也影响不了河政宇上下通行。
四楼最里面的房间传来女人的声音和男人的低喘,“智希”已经习惯了这一切,抱着本子,安静地在上面画着画。
“宰泰”从她身边经过时,她的笔尖不可察觉地比往常用力地了一些,泄露了她的心绪。
即便表现得有多无所谓,“智希”还是在乎外人的言论的,尤其是“宰泰”的目光。
“cut!”
李俊毅话音落下,权茶就听见河政宇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你这画的是什么?”他扶着扶手,饶有兴趣地看向她怀里的本子。
“……”权茶立即捂住上面的画。
她不会画画,导演组后期会找画手,对涉及到画画的镜头进行替代。
因此,权茶的本子上都是乱涂的痕迹。
“这是什么?外面的自行车?”河政宇蹲下来,指着右下角的两个圈。
“对。”她轻轻应声。
“那这个呢?”
“落在电线上的乌鸦。”
“……居然是乌鸦,我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这是个什么品种。”
除了这两个东西,其他是乱七八糟的线条,根本看不出什么。
河政宇总觉得前面还有,便伸手拿过本子翻页,果然,他看到了一个简易的小人。
七分背头,下巴和唇上都有胡茬,两只耳朵画得非常明显。
“……这是我?”
“前辈能看出来,”权茶脸不红心不跳,“证明我画的还不错。”
河政宇缓了半天,才接受这么难看的人居然是自己:“这叫不错?”
虽然他确实长得没有那些小男生帅气,但自认为,没这么丑?
“前辈,你这就不懂了,画家都是孤独的,遇到能欣赏自己画作的人不容易,梵高不就是死后才闻名于世的?”
河政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