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桌只有两人没什么反应,同步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冷淡样,谈屹臣在桌底悄悄用膝盖碰了下迟雾的腿,她抬头看他:“怎么了?”
他下巴点了下她跟前的菜:“不好吃?”
看她都没怎么动几下。
“还行。”迟雾点头:“不饿。”
“嗯。”问完,谈屹臣站起来,到前台冰柜前拿了两罐七喜和吸管回来,放在桌面的手机消息栏显示有消息进来,他坐下,左手点进页面敲击键盘回复,右手食指扣住拉环“咝”地一声打开往右滑到迟雾面前,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封馨吃完闲得无聊嚼着口香糖朝左瞄一眼,看着咬住吸管不紧不慢喝饮料的迟雾,若有所思。
一顿饭夹枪带棒的吃完,陈棋已经提早定下一间K歌包厢,就在隔壁,吃完就能直接过去。
包厢是十一人间,足够大,两套软沙发,一间单独练歌房,角落里还摆了张落灰的台球桌。
林丛吃完回去值夜班了,封馨无聊,也不想和张雁栖凑一起打扑克牌,就挨着迟雾坐下,果盘端上来后叉起一块猕猴桃放嘴里,问她:“唱歌吗?”
迟雾摇头:“不唱。”
她不喜欢唱歌,但这里有人喜欢,还算专业的。
谈屹臣玩乐队不是秘密,这会上网络社交平台输入关键词搜索,也能搜出几段视频,封赫把话筒递给谈屹臣一个:“挑一首?”
“嗯。”
话落,谈屹臣把平板拿到面前,手指在不屏幕上缓缓滑动,洗完澡他换了件黑色运动衫,灰色运动裤,前胸有一处logo印花,袖口处是一串英文刺绣,衬得人矜贵,在这种七八十年代迪厅的死亡打光下,也没损一丝贵气。
两分钟后,他挑了一首《暧昧三十三天》。
前奏缓缓响起,迟雾俯身捏了颗鲜艳欲滴的樱桃放进嘴里,抬起眼,视线放在屏幕上出现的几行歌词。
“我试着忍住忍住
在动感情前停住
但一点感动将我化作矛盾的纸老虎
看起来一切都是误会
是我太牵强附会
不应该知难不退
不该失态于众目睽睽”
两人各自坐在两条沙发上,谈屹臣散漫地靠在沙发上,右手握着话筒抵在下颌下方,指节清晰,视线很淡地朝迟雾看,是不加掩饰的直白。
“感情不主张浪费
但情非得已无罪
因为该死的暧昧
我只是有点认真
用情有点深
莫须有的暧昧总是让人昏昏沉沉......”
两段歌唱完,封馨若有所思地看迟雾:“你怎么着他了?”
“没怎么着。”
“他看着有点可怜。”
迟雾轻飘飘地“嗯”了一声,捏第一颗樱桃放进嘴里。
最后一句词唱完,伴奏也逐渐安静下来,谈屹臣放下话筒,无聊地过了一会儿后,兜里的手机传来一声震动,他拿出来看。
WU:要不要出去吹吹风?
一句很常见的话,谈屹臣抬眼,迟雾也在看他,两人在房间的两端对视两秒,不动声色地各自收回视线。
TT:好。
两分钟后,迟雾站起来往外走,仅间隔一分钟,谈屹臣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