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刚洗完澡的缘故,樊铎匀觉得她整个人都是温热、娇软的,像是有什么声音在引诱他再往前走一步一样。樊铎匀微微凝了神,不敢再往下想。
爱立见他发愣,把手里的毛巾朝他挥了下,娇声和他道:“铎匀,我没力气了,你帮我把头发擦干好不好?”
女孩声音里不自觉带着点尾音,听得樊铎匀心口一颤。
接过毛巾给她擦头发,许是热水熏过,她的耳朵呈现薄薄的粉红色,樊铎匀没忍住,伸手捏了捏,果然和想象中的一样柔软。
爱立侧头,有些疑惑地看向他,“铎匀,你捏我耳朵干什么?”
“有一根毛絮!”樊铎匀的谎话张口就来,见爱立没有怀疑,微微松口气。
沈玉兰回来,看到自家门开着,还吓一跳,等见到饭桌上刚摆好,还冒着热气的三菜一汤,心里立即就是一喜,猜肯定是爱立回来了,不由嘀咕道:“这孩子,也不提前说声,出去一年,还学会自己做饭了!”
正咕哝着,就见樊铎匀从爱立屋里出来,手上还拿着一条半湿的毛巾,看到她看着他,耳朵像是立即就烧红了起来,有些尴尬地喊了声:“沈姨!”
沈玉兰心里有些好笑,小俩口竟然都在,问他道:“爱立洗头发了吗?”
爱立听到声音,忙散着半湿的头发,就跑了出来,喊了声:“妈妈!”
沈玉兰问道:“爱立,铎匀,你们同一天回来的吗?”
樊铎匀笑着回道:“是,我上午,她下午。”
快一年没见,爱立发现妈妈精神很好,面上神采奕奕的,眉眼间都是笑意,衣服也不再是单调的灰色或蓝色褂子,而是穿了一身带点暗花的石青色大衣,脚下是九成新的羊呢皮鞋,整个人看上去像年轻了几岁。
沈玉兰放下身上的包,一把抱住了女儿,“我们的小妹终于回来了!”
爱立也在妈妈脖颈里蹭了蹭,亲昵地喊了声:“妈妈!”真好,这样的妈妈真好!她想原主要是知道,肯定也会很慰怀。
沈玉兰不由红了眼眶,这两年来,女儿明显和她亲热很多,这样的举动,她都不记得上一次是什么时候,想着樊铎匀在,忙擦了眼泪道:“快吃饭,爱立坐了一天的车,饿坏了吧?”
腊肉炒白菜、爆炒小毛鱼干、青椒炒木耳、鸡蛋丝瓜汤,自家女儿自己知道,很少动手做饭,这一看就是铎匀做的,心里头对这个女婿满意的不得了。觉得自家女儿真是捡到宝了,长得好、性格好不说,还又勤快又能干。准备回头好好叮嘱女儿,和人家铎匀好好过日子。
拉着让铎匀也坐下吃饭,自己去给他们盛饭。
沈爱立和她道:“妈,我们准备后天把结婚证领了。”
沈玉兰盛饭的手一顿,惊喜地道:“真的啊?那后天回来吃饭,妈妈给你们做一顿好吃的,我明天中午就让李婶子陪我去买一些喜糖喜饼。”这一年来,这事一直是沈玉兰的心结,就怕俩个孩子分开久了遇到什么状况,现在一听女儿说领证了,心里不知道怎么欢喜。
沈玉兰不知道,当初她女儿等着她领结婚证的时候,也是这种心情!
吃过晚饭,沈爱立就和樊铎匀回了甜水巷子那边,不然怕明早上班赶不及。
沈爱立发现,家里已经被打扫了一遍,她的书桌和椅子擦得干干净净,被褥也晾晒得蓬松舒软,回到堂屋里,樊铎匀正在给她整理行李。
爱立心里忽热潮潮的,和他道:“铎匀,东西乱着呢,我明早起来收拾,你今天也累了一天,早点去睡。”
说着就要过来拉人,脚下不知道被什么绊到,一时没站稳,踉跄了一下,被樊铎匀稳稳抓住,皱着眉问她道:“爱立,没事吧?”
“没事!”
樊铎匀拉着她手腕的手,忽然舍不得松开一样,沈爱立觉得被他拉着的地方,像是起了一层薄汗,对上面前人幽暗的眼神,心思再迟钝,也起了一点旖旎的情思。
樊铎匀倒像是缓过神来,忙松开了手,有些歉意地问她道:“有没有捏疼你?”
不想下一秒,一个软软的身子就扑到了他怀里,把他的脖子锢得紧紧的,在他耳边轻声支吾道:“铎匀,你抱抱我好不好?我头晕,站不住。”
她第一次说这种谎话,还有些不自在,声音到后面,低得像蚊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