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潜与有荣焉地点头:“我们厂长很有干劲的,对内管理、对外交涉能力都很强,我自己来说,跟在他身边学到了很多东西。”
顿了一下道:“我觉得,他唯一不顺的,可能是子嗣方面,一直没有孩子,这可能也是先前老太太比较惯着陆白霜的原因。”
爱立问道:“怎么不考虑收养一个呢?”
程潜这一年多一直跟在陆有桥身边,对他的家事也了解一下,轻声和爱立道:“听说是他爱人不愿意。”
爱立点点头,表示能理解。有些人可能不喜欢孩子,也有可能是还没有做好当妈妈的准备。
与此同时的京市,都慧芳刚到家,问保姆小许道:“镜清还没有回来吗?”
“谢同志还没回呢,哦,对了,都同志,这儿有你一封信,是下午送来的。”
都慧芳接过来一看,是汉城那边寄过来的,她先前拍了电报让哥哥在北省工作的一位朋友帮她打听一下樊铎匀的爱人。
她甚而都不需要知道那个姑娘叫什么名字,光是“樊原的孙媳妇”这个称呼,就足以让人准确地找到她。
当下,立即拆了信封,发现里面还有两块剪下来的报纸,也没有管,先看了信,不过看了前面几行,心情就沉了下来,竟真的是那个女人的孩子,1940年11月出生的。
都慧芳顿时一点侥幸的心理都没有了,她记得镜清就是1940年春从蓉城回来的,那年初夏,俩家父母为他们定下了婚约。
当年谢镜清在外面和女人同居的事,在老家闹得沸沸扬扬,她也隐约听了一耳朵,母亲一开始和她说,准备和谢家结亲的时候,她还不甚愿意,向母亲说起了这桩事。
母亲当时还笑话她,说这都是时髦的男女在外头玩的新把戏,谢镜清只要回了家来,外头的那些女人,说的再天花乱坠,无媒无聘的,都是一场空。只要没有子女,谢家压根不会承认那女人的身份。
后来妈妈又让哥哥去看了的,哥哥回来说那女人只有一个儿子,身边并没有第二个孩子,妈妈才彻底放下心来。哥哥办事向来稳妥,怎么会在这种事上出差错呢?
而且,这个孩子,最后竟然嫁给了樊铎匀,镜清定然也是知情的。他那天还说,在他心里,这是最好的孩子。
怪不得谢川岚和樊多美都看不上攸宁,原来还有更亲的在前头呢!
他们倒会安排,竟把这姑娘嫁给了樊铎匀,以谢家和樊家姐弟俩的关系,这不就等于把这姑娘护在了眼皮子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