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俩人刚洗漱好,到了客厅里,就听到外头的敲门声,“哐哐”的,但是大家都很淡定地坐着,并没有人有起身开门的意思,正奇怪着,就听到外头喊道:“亲家姥姥,亲家舅舅,麻烦你们开个门,让我和羡薇说两句!”
沈玉兰正端了一盘葱油饼和花卷过来,和女儿道:“是文江的母亲,估计是知道离婚的事了,一大早就跑来闹腾。”
老太太喝了一口茶,淡声道:“她爱敲就敲,左右这大门结实着呢!”又朝儿子道:“之桢,一会你上班去,可不准搭理她一句!”
贺之桢点头,招呼爱立和铎匀道:“快坐,咱们先吃吧!你妈妈一早就起来做的,刚出锅呢!”
爱立问道:“咱们今天不等姑姑她们吗?”
沈玉兰笑道:“你姑姑昨天就说了,怕今天文江的人上门来闹,她们不想应付,上午就来迟些,让我们自己先吃。”沈玉兰说着,递给了儿子一个花卷,轻声问道:“俊平,昨晚没睡好吗?怎么像是没精神一样?”
沈俊平拿筷子的手顿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道:“妈,可能我昨晚多喝了两杯酒,夜里就不怎么睡得着。”
沈玉兰嗔了儿子一眼,“你啊,平时也不怎么能喝酒,在家里还好,在外面可不能贪杯。”
贺黄氏笑道:“不碍事儿,年轻人嘛,能喝就多喝些,像我这年纪,贪那一口也不敢多喝,就怕血压高了起来,又给你们添事儿。”又轻声和俊平道:“一会吃完饭就去补觉去,在自己家里,怎么舒服怎么来,可不准委屈自己!”
沈俊平笑道:“不用,奶奶,我一会跟小妹她们去一趟小姨家,我还从来没去过呢!”
贺黄氏笑道:“你们年轻人就是精力好些,我跟着你们闹了两天,今天可跑不动了,得在家歇歇。”
沈玉兰笑道:“可不是吗,我也不行,妈,您今天教我做三套鸭吧,您给我指点指点?”
贺黄氏自是笑着应了下来,这时候忽然发现门外没有声音了,笑道:“我说吧,外头那么冷,羡薇前婆婆那娇气样,可不会久待,我猜啊,肯定是知道文江养小妇的事了,指着我们羡薇回去把人拉拔回来呢!美得她!”
这边一家人在屋子里头,吃着热乎乎的早饭,外头的金文英冷得手都打颤,不敢再敲门了,刚刚没注意力道,现在觉得整个人都像木了一样。
又不甘心就这样走了。
在贺家门口跺起脚来,还没等到贺之桢出门去上班,金文英实在冻得受不住,又怀疑这么久羡薇都没出来,可能不在这边,而是跟着她妈妈在酒店住了。
她印象里记得是离这不远的一家酒店,立即上了公交车,朝酒店那边去。
贺亦棉一家,为了躲金文英,一直到十点,才从酒店出来。
没想到,一眼就看到了等在大厅的金文英,这里比外头暖和多了,金文英也能坐得住,到底把人等到了。
贺亦棉一眼看到她,就知道她出现在这里的用意,直接当没看见,喊亚伦和丈夫把羡薇和乔乔护好了。
金文英看到她出来,忙喊道:“哎,亲家,羡薇,我有事找你,你等等!”
贺亦棉催羡薇走快些,自己慢了两步,拦住了人道:“停,停,可别再乱喊,咱们现在可没什么关系,你等着你儿子给你找一个仙女儿回家使唤,你再上那女同志家门,去喊亲家。”
金文英望着前头跑得快没影儿的儿媳,着急道:“亲家,这话怎么说的,孩子们不懂事,对不住羡薇,我一定好好教,可不能就这么散了啊,还有乔乔呢,不看在文江的面上,也得看在乔乔的面上啊!”
“乔乔?”贺亦棉像听了什么笑话一样,“你还敢和我提乔乔,你们欺负我女儿的时候,怎么不看在乔乔的面上,手软一些?现在你儿子犯了错,我女儿不想跟他过了,你跟我提乔乔?文江怎么不看在乔乔的面上,不在外头乱鬼混呢?”
贺亦棉说到这里,像是想起了什么恶心的东西一样,“我林家费尽心思养大的女儿,可不是给你们这种人作践的,没什么好说的,离婚证都领了,你要是有意见,就去民政局说吧!”
看女儿抱着孩子走远了,也不想再搭理她,冷声道:“你也不要打乔乔的主意,你刚看到没,乔乔理你了吗?她一看到你,就窝在了妈妈怀里,她怕你着呢!你与其在这边浪费时间,不如让你儿子和他的姘头,早些给你们文家再生一个,至于乔乔,白纸黑字写着,以后是我们林家的孩子了。”
贺亦棉说完,见公交车快到了,立马快跑了过去,跟着女儿上了公交车走了。
从车窗望着后头呆若木鸡的金文英,贺亦棉头回觉得畅快来,现在知道她女儿的好了,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