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小茹既然说了出来,自然是那一段隐晦的心思,已经时过境迁了。
就听小茹又道:“现在看来,铎匀也太有眼光了,怎么就在人群里单单把你挑出来了!”她现在真是心服口服,如果说,爱立帮自己只是临时起意,那么帮姜蓉蓉可完全不是了。
出钱出力不说,还给人安排得妥妥当当的,确保姜蓉蓉能顺利到边疆去,脱离苦海。如果是她遇到这样的事,她怕是都没有勇气给人帮这么大的忙。
沈爱立和周小茹开玩笑道:“我也告诉你实话,还真是我勾搭上他的,我俩那时候是中学同学,我见色起意,和他说你长这么好看,等我长大排着队也要嫁给你!他估计想着,我们毕竟是老同学,怎么也要给我排在第一位。”
周小茹听得忍俊不禁,“爱立,可真有你的,那时候你们多大啊,你就把人占住了,怪不得这么些年,多美姐姐说他连相看都不愿意,敢情一直在等你呢!”
沈爱立笑而不语,这里头的事,就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的了。换了话题问小茹道:“你和金宜福处的怎么样?”
小茹低头笑道:“挺好的,人细心,也仗义,我和我爸都挺满意的。工作单位离我家还近,我爸私下和我说,这和入赘区别也不大。”
沈爱立笑道:“那上次那个跟踪你的霄小,可算是牵了一桩好姻缘。”
小茹摇头道:“仔细说起来,我和宜福的媒人,还是你和铎匀呢!等我们结婚那天,你们可得多喝两杯。”
爱立笑道:“好!”
等俩人从房间出来,周叔也过来了,爱立和小茹忙去厨房端菜,樊铎匀拿了两瓶汾酒出来,一直到八点多,大家才散去,小茹坚持帮爱立把碗筷洗好,才回了家去。
晚上,等熄了灯,爱立问樊铎匀道:“你小时候和小茹玩的多吗?”
樊铎匀摇头,“没有什么印象,我爸妈在世的时候,我在军区里待得比较多,对那边印象深刻一点。”
爱立也就没有和他提今天小茹的话来,觉得有些事情模糊一点就挺好的,没有必要理得那么清楚。和他聊起宜县陆厂长和姜斯民的事来,“铎匀,你说陆厂长应该已经收到了我的信了吧?”
“按时间肯定是收到了,但是陆白霜不是脑子清醒的人,要是劝,肯定是劝不过来的。”
爱立却不这样想,“陆厂长对付这种事,应该手到擒来,他一路都是靠自己摸爬滚打上来的,处理这种事,应该有经验。”
陆有桥确实是收到了沈爱立的信,这封信在3号就到了程潜手里,他当时看完,就去了陆厂长的办公室。陆有桥这才知道,姜斯民家里发生了巨大的变故不说,还试图用儿女联姻来改变现状,甚而是把隔房的堂妹给逼到了边疆去。
他虽然不想管陆白霜,但是到底不能看着自家侄女落到这种人手里。他连有血缘关系的堂妹都能下狠手,还指望他对非亲非故的白霜,手下留情吗?
陆有桥当即就去了一趟哥哥家。
陆有河见到弟弟过来,还挺高兴和意外的,忙把人请进家里坐,夫妻俩又是斟茶,又是拿新买的年货来招待客人。
陆有桥并没和哥哥寒暄,开门见山地道:“白霜现在处的对象,我托人去汉城问了,他爸爸因为犯了纪律问题,被停职在家,家里为了拉拢关系,逼着伯伯家的女儿嫁给税务局副局长,把人家姑娘逼得差点跳江,后来偷偷报名去支援边疆建设了。白霜的脑子,我不说你们都知道,一根筋通到底的,什么事情都不会在脑子里转一圈,她压根不会是姜斯民的对手。话我带到了,怎么处理,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临走之前又道:“不然,你们提前告诉姜斯民,白霜的婚事我不会管,婚礼那天我也不会出席,你看看他怎么做?”
这意思就是,姜斯民之所以和陆白霜处对象,完全就是奔着她叔叔去的,这是把陆白霜当踏脚石了。
陆有河虽然贪财,但是对弟弟的话还是听的,见弟弟这次还特地为这事来找他们一趟,显然这姜斯民不是什么好人,白霜要真是跟了他,后头指不定还怎么拖累家里。
夫妻俩个一琢磨,当天夜里就去女儿的住处,并没有粗暴地谩骂或是殴打,而是平心静气地告诉陆白霜,她叔叔说她都是有对象的人了,一个人再住在外面不合适,让她回家住去。
白霜听是叔叔的意思,也不敢反抗,这些天斯民和她说了好些回,让她多听叔叔的话,不能把人惹生气了,不然回头连他都跟着吃挂落不说,要是县里有活动碰上了,叔叔当着他同事和领导们的面,不理睬他,他面上怕是挂不住。
陆白霜现在正一头陷在热恋中,对姜斯民言听计从的,听是叔叔让她回家住,就乖乖跟着爸妈回去了。
第二天,陆有河就去找房东退了房,还破天荒地拿了两百块钱出来给女儿,和她道:“你现在到底和姜斯民在处对象了,以后谈婚论嫁是难免的,听爸妈的话,把这两百块还给人家,不然以后给婆家知道,你在婚前就花姜斯民的钱,人家难免会低看你几分,连累得你爸妈都跟着在人前抬不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