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仗着身高优势,轻易把书抢了回去,看也没看的往床上扔。
扔了烫手山芋他整个人才放松下来。
向蔷抿着唇笑,眼眸纯净如天上明月,却又带着点狐狸得意。
她眨眨眼看看这屋子,又眨眨眼看看他,问道:“你爸妈呢?还没回来?”
“去外婆家了,明天回。”
“哦......怪不得你在家做坏事。”
“......”
“诶,刚子是她第几个男人啊?”
“......”
“你哪里搞的书啊,我也想看。”
季临泽滚了下喉结,左顾而言他,“你不回家了?”
向蔷手背在身后,慢慢朝书桌那边走了两步,每一步都在做思考。
她转过身时,松开相互牵制的手,似蝴蝶一般轻轻扬起,踮起脚尖,借力撑着,坐上了他的书桌。
季临泽没看懂她,但下一秒他浑身的肌肉在一刹那紧绷起来。
微凉九月,她穿着黑色的棉质睡衣长裙,外面随手套了件校服外套,长腿曲起时裙边卷曲,露出一截白皙的皮肤。
少女白净纤巧的脚似白玉,修剪干净的指甲透露着健康的粉色。
缓缓贴上他的小腿,蹭了蹭。
她背对着台灯的光,发丝将光芒切割,似沙漏里的沙子一点点往下坠落,蚕食他的意志。
向蔷故作天真道:“我的脚你喜欢吗?”
季临泽深深的看着她,不语。
向蔷笑起来。
渐渐的,她笑不出来了。
如果他认真了,那眼神是真令她不敢造次。
向蔷收回脚,勾了两下拖鞋,套进去后从书桌上滑了下来。
为了保持面子,她哼了声,说:“没劲透啦你,走了。”
人一走,季临泽闭上了眼,深深吸了口气,喉结滚了又滚,但又忍不住扬了下嘴角。
向蔷觉得他真没劲透了。
总是不说点她想听的话。
该死的、欲情故纵,她偏偏还那么受用。
真该死啊。
第二天两人一起回学校,向蔷一晚上没睡好,把一袋子衣服扔给他拎。
季临泽早就习惯了她的大小姐脾气,接过她的袋子时还揽着她肩膀把人往那路里侧推。
向蔷不喜欢那些弯弯绕绕,思忖了一路,在到公交站时。
她问道:“还有三年,非得三年后吗?”
季临泽:“这不是你自己定的吗?”
“那你真的在等吗?”
“在啊。”
向蔷心里舒坦了点,“但我觉得提早一点也不是不可以,你看我,胸长大了,脸长开了,是个女人了。”
还好公交站没其他人。
季临泽睨她一眼,捏她脸,“说话悠着点,不害臊啊。”
“要脸能当饭吃?”
“你倒是想得通透。”
向蔷:“说真的,你不怕我被别人抢走吗?”
季临泽:“不怕。”
“为什么?”
“你吃定我了,我知道的。”
向蔷细眉轻挑,“哦,也是,至少得尝一尝以后才能有请下一位哈,毕竟我养成你花了这么多精力时间。”
季临泽第一次对她冷笑。
向蔷心里更舒坦了。
三年后她才知道,原来如果他生气了,会默默在心里记很久,然后在某个瞬间都还给她。
真是少年恶劣。
不过她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