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疏楼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那些人只要咬死了自己被蒙蔽,一口一个愧悔,高鸣便不能给他们定罪。
白柔霜若有所思:“所以你要……”
“所以我要做楼主,没错,”高鸣眉宇间浮现一丝冷意,“我知道他们想利用我,但鹿死谁手还是未知之数。”
白柔霜眼睁睁地看着这个心肠很软的年轻人面色间染上凌厉和野心。
显然,他并没有因为高章的死而放下仇恨,干脆利落地杀了高章后,他有了新的目标。
心情凝重的离开书房时,白柔霜看见了合欢宗的那位乐菱姑娘,她站在远处担忧地看着书房的方向,却不知为何没有上前。
许疏楼的脚步顿了顿,高鸣看着她的背影,猜到她似有话说:“许姑娘,我永远感激你为我做的一切,但请千万不要劝我放下仇恨。”
许疏楼回首看他,想说些诸如“别让这份仇恨毁了你”一类的话,却又清楚不必再说。高鸣算得上是个聪明人,道理他自然都懂。
她摇了摇头:“祝你早日得偿所愿,大权独揽。”
这么多年的排挤冷待没有让他自暴自弃,经脉尽废也没有让他变成一个真正的废人,凭他心性之坚,许疏楼相信他可以做到。
其实她也很想看看,这个曾经心肠很软,又灵力尽失的年轻人,究竟能走到哪一步。
高鸣对她拱了拱手:“日后,许姑娘若有所需,玄武楼定当全力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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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柔霜略有些沉重的心情只持续到了玄武楼门口,她们远远地便听到了吵嚷声。
左护法沈及仅着一件里衣,正在门内对着管事破口大骂:“我在高鸣那个破院子醒来的,谁知道那个臭小子是怎么做到的?他一定是偷了我的东西后畏罪逃了,我上次在赌场丢灵石肯定也是这个婊/子养的做的!速速给我调人,全城围捕他,别让他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