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疏楼也笑了起来:“很高兴得知这一点。”
她们与醉生楼一行人告了别,萍儿不舍地蹭了蹭她的脸,跳出她的怀抱,在楼门口蹲着目送了她很远。
街边百姓来来往往,过着自己的日子,偶也有三三两两的聚集在一处,对玄武楼主被替换几十年之事啧啧称奇,却尚不知玄武楼主更迭的消息对他们而言意味着什么。
许疏楼在街边买了两份豆花,选了红豆沙的浇头,分给师妹一份。
她还穿着玄武楼前对峙时那件玄衣,制式简单的黑袍,却配了一把淡红色的折扇,这种配色叫作玄纁,衬得她周身多了两分贵气。
许疏楼自然不甚在意什么贵不贵气,和师妹随意找了台阶坐下,用小勺子挖着豆沙。
白柔霜很认真地四处张望:“我要记住这里的模样,等几年后再回来看,才知高鸣这个楼主做得到底好不好。”
“我相信他会善待这些百姓,”许疏楼轻声道,“也许他会变得有棱角、有野心,但他不会成为一个烂人。”
白柔霜咬着勺子想了想,突然说:“早知道就不给他打扫房间了,他不会再回去住了。”
许疏楼失笑,认真地吃光了碗里的豆花。
“谁知道我们只是来解个情蛊,最后却卷入了这种事,”白柔霜伸了个懒腰,“如今此间事了,我们要离开汝州城了吗?”
许疏楼点了点头:“我给合欢宗洛宗主去封信,说明这里的情况,然后我们就离开。”
白柔霜眼神亮晶晶地将她望着:“对了,师姐,初次见面时你那辆威风八面的鸾车呢?”
“车还在,不过鸾跑了,”许疏楼十分善解人意,“你若想坐的话,我给你雇两头牛拉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