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弥弥顶着“压迫力”,拼命地搜刮记忆,片刻后,道出答案:“没有!”
众人:“?”
几秒沉寂过后,又闹开了,
“怎么可能?我们宛这么漂亮,线上人气最强盛的演员,还是航大的高材生!”
“这些男的眼睛都瞎了吗?”
“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些人都入不了小boss的眼?”
“对,我更偏向这个原因。”
“那你们说小boss喜欢怎么样儿的?弥弥,你跟着小boss最久,又贴身照顾,你说......”
叶弥弥又花了些时间搜寻记忆,随后又是精简一句,“没有!”
“叶弥弥,你今天是怎么回事,找打是不是?”
“原来你是个蚌精啊,嘴巴恁紧了。”
“来点料嘛,我们都好奇死了,小boss出道好几年了,又长期站在流量眼,她是怎么做到绯闻不沾身的呢?”
就在这时,一个坐在自己位置、鲜少参与闲聊的姑娘忽然开口,“或许她有悄悄喜欢的人。”
温宛给她的感觉就像暗恋文中的女主角,温柔内敛,似水能包容许多也能悄悄藏起许多。当她心有所属,她的气场和行为模式都会被心意掌控,从而影响外界......
……
“刚外面闹什么呢?隔着门我都听到声音了。”温宛一进到赵恒阳的办公室,他低沉含笑的声音便响了起来,如风徐徐铺开。
温宛慢步走近他的书桌,轻按着裙摆坐了下来,一举一动似依循了某种舒缓宜人的节奏,赏心悦目。
“夸我这条裙子呢!”
闻言,赵恒阳故作认真地打量她一番,末了,由衷道,“确实很漂亮,Gygnus这个代言一定能拿下。”
Gygnus天鹅座是英国知名的鞋履配件品牌,高奢以上,距今已有百年历史。若是成功拿下,那么温宛就会成为四高/顶奢在手的代言女王,在时尚圈的地位会进一步夯实,势头也必定再上一层楼。
这些后续温宛自然也是知晓的,可她仅仅平淡地回了句,“我们尽力就好。”一直以来,她对事业都是这种态度,执着于过程淡泊于结果。正因为这种态度,她长久的置身名利圈,眸光始终澄澈明净,从容不迫。
赵恒阳闻言瞥了她一眼,略带戏谑地说道,“真不知道什么才能让你起贪恋。”
不过也仅限于戏谑,他从未想过纠正温宛的这种性格。相反的,这种性格让她在浮躁的娱乐圈独树一格,无声无息润泽着她的气韵,往镜头或人前一站,不需要任何滤镜,就是气质本身。
单这一样儿,就能让她在这个圈子割地而立。
温宛却因“贪恋”二字轻怔住,须臾后,轻笑一声,“未来一定让赵哥你见识见识!”
赵恒阳:“行。我等着。”
随后两个人又聊了《瘾》试镜的事儿,大半个小时后,温宛离开。
近午,两个人相偕去到城中米其林餐厅光年之外
光年之外主打粤菜,老板是潮汕人,衷爱各种生猛海鲜和滋补靓汤。Gygnus天鹅座副总来自香港,赵恒阳和品牌公关私下一合计,把用餐位置定在了这里。
落坐没多时,品牌方三人就过来了。都是熟知圈内专业,饭局间相谈甚欢。
期间,温宛去了趟洗手间。
出来时,途径一扇绵延数米古朴雅致的雕花屏风,此间空落,Gygnus天鹅座的公关许稚安独自倚在一张短桌旁,看到她,抬起右手朝她招了招。
温宛回以轻笑,不紧不慢地走向他,但心里边儿疑窦丛生。这位许先生是在等她?他想干什么?
片刻后她坐定,省去了兜转问他,“许先生在这等我?”
许稚安轻笑着点了点头。
温宛心中疑惑更盛,不过直到这一刻她仍是温和有礼:“许先生有什么事儿?”
许稚安之所以挑了这个位置是看中了它的隐秘空落。白日融融,只要音量限于这一方小天地,说什么都不会有人特别关注。而且他即将要做的事儿,圈内常规操作了,并不需要花费太多心思铺排。
是以,他没有犹疑地道出了自己单独见温宛的目的,“苏副总和海华的叶少是发小来着,叶少仰慕温小姐你多时,你若是愿意抽个时间同他吃个晚餐,再加之你当下的热度,拿到天鹅座代言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儿。”
“温小姐请放心,叶少对你没有任何恶意,纯纯吃饭。”
他的声音清澈含笑,面容俊逸可亲,怎么瞧都像是个正人君子,正和人诉说善意的建议。温宛却觉得荒谬极了,她过往几次在营销号的日志或是八卦杂志上看到所谓的富豪饭局,数百万一次,但她都是当个笑话一掠而过,没想到今天竟真的发生在了自己身上。
正思索着该如何回应时,一个念头如流星划过温宛的脑海
若是商栩遇到同样的事儿,他会如何应对?
答案甚至不需要花费时间思考。
“您看着我像是没代言吗?还是我缺他一顿晚餐?”温宛决定“商栩”一次,唇角细微上翘,笑容清浅,却带着一股从未在她身上出现过的压迫力。
“就算缺,我也不想要。嫌脏。”
说罢,纤白的手掌贴在桌面上,支撑着自己站了起来,平视一瞬变成了居高临下,“许先生你慢慢坐,我先走了。”
随后,走出位置,径自朝着赵恒阳等人而去。背影如仙,鱼尾状的裙摆随着她的步履摇晃,于无声处轻轻吟唱。
此间沉默了小几分钟,忽然窜出一声砰响,片刻后,重归冷寂。
许稚安也走了。
屏风另一侧,一直屏住呼吸,贴着屏风壁听八卦的段琮祎胸腔都憋疼了,长舒一口气后,炸开了,“叶思捷这个烂货,竟然把主意打到我们小凤凰身上了。淮海系那几个垃圾,仗着有几个臭钱都要飘到云端了,觊觎我们小凤凰,他配吗?”
许是多话口干,他停下喝了几口冷饮才又继续,刚开口,忽然想到另一个问题,目光扫向商栩,“商狗,你觉不觉得小凤凰这说话的口气就和你一模一样。”
商栩没有任何悬念的没有搭理他。
反倒是两人的发小华俊和兴致勃勃地盯着他,问道,“谁是小凤凰?刚那边说什么了?”
屏风厚度不薄,那头说话声也不大,若不能像段琮祎一般把身段放到地心从头到尾把大帅脸压在屏风上,真听不清隔壁在说什么。许稚安先前的考虑算得上精细了,只是万万没料到那头坐了个小凤凰死忠,且没有任何自尊心的段琮伟。
他听了大概,稍一揣测推衍,事情的全貌就出来了。
全盘道出后,华俊和的目光微暗,心中暗忖温宛这名字怎么熟悉呢?
另一端,商栩仍然冷淡静默,仿佛段琮玮说的事儿和他没有一分钱关系。
段琮玮瞅着,觉得他这人太过冷血,愤怒狙他,“宛宛是你学妹,觊觎她是不是就是打你的脸?你忍得了?”
商栩还是不动,入定一般。
段琮玮烦躁地啧了声,“算了,我自己来,我搞死叶思捷那烂......”
“黄瓜”两个字没能出口,因商栩忽然开口,一锤定音,“我会处理。”
段琮玮顿时换了脸色,热情地给商栩扇风倒茶。华俊和给他那舔狗样儿逗笑了,戏谑道,“怎么,喜欢温宛啊?”
段琮玮又是老一套说辞:“不是,我家太后喜欢。小凤凰要是受了委屈,太后知道了肯定不高兴,为了太后的心情,我这个做人儿子的做牛做马做狗都行。”
“你特么的就剩一张嘴了。”
午餐后,商栩几人离开。
段琮玮和华俊和一台车,在车上,华俊和终于想起了温宛是谁,低呵了一声,没头没尾的来了句,“还真是有缘分!”
段琮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