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说,栩家的反黑组是最轻松的,商神都自己上,哈哈哈哈哈哈。
bingo,一击即中。
妙啊,这一击,把宛妹都从漩涡中扯出来了。
嘶,有点甜肿么回事?
我确定这是口暗糖~
男主力max。
啊,《瘾》明天就上吧,我等不及想看了。
商栩对评论区很是满意,下颚线的弧度趋柔而不自知。忽地,耳侧有啪嗒声响起,是手机撞击桌面的声响。商栩的目光扫过去时,恰逢段琮玮扯高嗓子嘶吼,“老子叫你□□子脸,你丫怎么把爷的脸也给打了?”
霎时间,爆笑声频响,连商栩都没忍住笑出声来。
晚间,光茂大厦内的一间怀石料理店。
徐沁终于如愿见着了张延华。来前换了白裙,妆容素雅,从头到尾贴实了张延华的喜好。只为换一个转机,或者更应该说,她从未想过同张延华分手。
点完料理,趁着等待的时间,徐沁的手指蜷向手心,轻柔开口,“延华,我不想分手。为什么要分手,你和我仔细说说,我若是有哪里没做好,我可以修正的。”
偏柔偏冷的目光落在她的长睫上,颤动间,勾勒出能够揉碎人心的楚楚可怜。曾经,张延华无限痴迷。可这会儿,影影绰绰之间,他竟发掘出伪装的痕迹。他不禁冷笑,原来他张延华也有沦为工具人的一天。
意识到这一点后,也曾彷徨犹豫过的他心彻底硬了下来,他直白对徐沁道,“徐沁,无论你信不信,我是因为喜欢才和你在一起。”
如果只是想解决**,他不会选徐沁这种与麻烦挂钩的人。
“但你辜负了这份喜欢。”
徐沁是真不懂,“我怎么了?我从未......”
急欲解释,却在否定那一瞬想起一些事,颓然击中了她,让她失去了声音。
张延华看她这般,嘴角细微地勾起,他接着往下道,“乐鼎传媒那个小鲜肉是你带进琴和的吧?也是你唆使他设计捆绑温宛?”
“那之后,我给过你机会,不止一次叮嘱你不要再去惹温宛。你答应得好好的,结果呢......”
“换了温宛的礼服,想她死吗?”
“先不说这个人是不是为我的兄弟着重,就算是我和我的圈子没关系,你就能这样对人家了吗?”
“徐沁,这些手段太赃了,也太low,我接受不了。我也理解不了,需要做到这般地步?”
“温宛她甚至......”和你不熟几个字终是没能说出口,被徐沁陡然窜出的怒气碾碎。
“温宛,又是温宛?”她笑出声,只是那笑意一点未至眼底。
“赃?张延华,你这种权贵公子哥当然清高干净,那是因为你们什么都不缺。”
“现在任何圈子都是人多资源少,她拿走得多,那摊在其他人头上自然就少了。”
“做明星的,谁不想像温宛流量鼎盛,在竞争至激烈的行业里轻松过活。”
她一次性说了许多,张延华这才知晓她对温宛的嫉恨已经到了这般地步,但是即便这样,他也无法苟同她的做法。
“我对温宛的了解有限,她是不是真像你说的那样轻松我不得而知。但有一点,我很清楚......”
那就是,她口中那个轻松过活的温宛会为了一个电影角色,甘愿放下剧圈第一顺位的身段,和一众新人甚至是学生去正向的公平的竞争,单这份心性就足以叫人高看一线。
“路是靠自己打出来的,不是靠杀死对手。”
说罢,右手一伸,慵懒地搭在了手机屏幕上,一副随时离开的架势,“徐沁,若不是我连着几次为你兜底,现在娱乐圈已经没你这个人了。”
“念在过往情谊,我再多说一遍,不要再去招惹温宛或是其他任何人。因为你永远不知道她和他的背后站着谁,后果有时候你连想象都想象不到,又谈何承担?”
“就靠你自己,你不比任何一颗星黯,也不比哪颗树低。”
声线仍旧低柔,曾无数次在陷落激情时在徐沁耳边响起,然而时过境迁,话音间,再寻不到一丝情愫。
言语末处,他拢走手机起身,提步前,居高临下睇着她,“你慢慢吃,我还有事儿先走了。”
“以后......”
因迟疑停顿了几秒,他续道,“就不要再联系了。”
祝你好,愿我安!
最后一句,被张延华永远地按在了心底。
因为没必要说了,徐沁若听得进去,她和他们的这段关系都不至于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她所能得到的,也比现在多出成百上千倍。
他的步子终是迈开,再未有回头。
徐沁眼中有泪冒出,万般凶残,她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抵御......然而直到此时此刻,她心中的愤恨竟也没有淡化半分,仍觉得温宛配不上她所得,不过是运势好过其他人罢了。
暮色融融,温航和闵若娴同坐一车朝着城南老宅而去。闵若娴着了套烟灰色套装,妆容和发髻经过了一天通勤仍是精致如晨,唯有眉眼间留下了些疲倦印记。
她刚阖上ipad,不轻不重地拢在膝盖上,忽而,瞥了眼温航,“你爸叫我们过去做什么?”
温航在小憩,闻言,也没有睁开眼,“不清楚。”
闵若娴没觉得是推脱的话,“我也没头绪。”
几秒停顿,“算了不想了,马上就要知道了。”
话落,把话题带到温宛身上,“我这几天在给宛宛看国外的研究所,我想了想,不能放任她在娱乐圈呆下去了。读了那么多的书,现在每天挂热搜被人指指点点,她不嫌烦我都替她臊得慌。”
“也不知道我们是造了什么孽,生了个这么反骨的女儿。早知道......”
温航很清楚这个“早知道”后面会跟什么,不由拧了眉,多少年来他第一次对这个词起了厌烦。这种情绪为他所知时,他不禁想,从小到大不知道听过这话多少回的宛宛是个什么心情?而她的哥哥姐姐又会不会因为这些话看低欺负她?可能他们并不是故意为之,但伤害确实存在。
思绪躁动,温航歇息了继续休息的心思,睁开眼对上闵若娴的视线,“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我们能不管的就不要管了。”
“等有空了,我们出国逛一圈。”
闵若娴闻言,眼中有异样的情绪泛出,“温航,你这是嫌弃我管多了?你看看你这个女儿,这段时间不是跟这个传绯闻,就是和那个上热搜,评论区都不能看,就差说她是高级公关周旋于男人之间拿身体和美貌换资源了。”
“哦,或许有人说了,我没有看到罢了。”
温航至此,还是耐着性子:“你明知道宛宛不会这样。外人想怎么说就这么说,我们能少块肉?况且这么多年来,宛宛从未带上你我的名字,或许她比你更不想外人知道她是温家人。”
最后一句,彻底激怒了闵若娴,“我辛苦怀胎大几个月花了那么多钱和精力把她养大,她还厌弃家里了?长本事了还。”
“温航,今天我就把话放这里了,这个研究所她必须给我去念。霍星槐那个戏,违约,赔就是了。”
温航也火了,冷着脸,“你就继续作吧,别到了最后,直接把这个女儿作没了。”
闵若娴嘴依旧狠:“那我就当没生过她这个女儿。”
驾驶座,温家老司机杜澜面色冷静,未见一丝波动。其实心里,几乎一面倒的为温宛叫屈。
摊上这么样一个妈,二小姐是真的倒了八辈子血楣。脚踏实地做事,在哪个行业不是做?非要说得如此不堪。连粉丝路人和一些毫无血缘关系的人都能透过角色她的行事做派相信她护着她,而她的亲生母亲只专注自己的心情,动则一刀切,浑然不在意这份事业对女儿意味着什么又为之付出了多少。
黑色的迈巴赫停在了温家老宅门口,温航和闵若娴下车。立于大宅前,透过半开的高耸雕花木门往里瞧,大厅里灯火通明,似没来多少人,没有一丝音浪传出。因为在车内的那番争吵,两个人往里,始终隔了两三米的距离。
“先生,太太!”
来到大厅门口,家里的仆佣恭敬同两个人打招呼。温航应了声,率先进了厅。闵若娴紧跟着,没有给仆佣任何反应。他们进去后,才来温宅不久的年轻女子没憋住气,轻声叨叨,“还是二小姐好,和谁都是温温柔柔的,上次还给我塞了盒进口糖。”
她身旁,一位年纪稍长的女人,对这话深以为然,“二小姐的好日子在后头。”
新来的看她说得笃定,眼睛亮了亮,“有料?”
年长的女人凑近了些,刻意压低了声音,“是,今天下午我听蓝姐和夫人聊天了,说商家少爷喜欢的是二小姐。”
“这桩婚事要是成了,二小姐就是商家少奶奶,到时候她就是豪门最最显赫的阔太太。”
“就她妈那偏心的劲儿,能给气死。”
新来的顿时爽快了,“活该。”
年长的女人笑了笑,随即食指贴唇,“嘘,可别往外说。到时候工作没了不说,说不定还要惹麻烦。”
新来的连连点头,“知道知道,不会给赵姐添麻烦的,我就是见不得有人把眼睛放头顶。”
“谁不是呢?”
外面压着音量闲聊时,温航和闵若娴步入厅内。两个人这才知道,今天来的人并不少,除了他们,二弟一家和走得密切的近亲都到了。
两张大圆桌,才勉强能够容纳。
长辈一桌,晚辈一桌。
目光梭巡了一圈,闵若娴根根分明的长睫颤了下,踱到弟妹李惠莲身边的位置坐下,问她,“宛宛还没来?”
李惠莲:“没看着人。”
稍顿,压低了声儿反问,“你知道今天什么事儿吗?好久没见这么大阵仗了。”
这话一点不参假。温家虽说是北城排名靠前的豪门,但两位话事人都喜静,细枝末节能省的大都省了。是以在温家,像今次这般齐人的情况,过往只在年节会出现。
闵若娴轻哂一声,“谁知道呢?”
等了一阵,蔡苁华和温修永先后到来,肖蓝吩咐厨房上菜。虽说很少搞这么大范围的家宴,家中仆从却没见手生,迅速,有条不紊。菜上了几道,蔡苁华悠淡开口,“开动吧。”
众人开动,只是眼里心里多少藏了些讶异。家里谁人不知老太太偏宠温宛,今天她人都还没到就开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