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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丑照(1 / 2)

无论是种菜还是养花都需要从长计议,新搬进来,主要是收拾屋子,桌椅板凳柜子有些是顾晟托人打好的新家具,有些是暂时借人家的旧家具。

房间里床板上空空如也,顾晟去铺了一层厚厚的被褥,他十分满意地看着整个屋子里有且仅有的唯一一张床。

虽然他今天晚上不一定能睡得上去。

顾晟:“……”

低头看了眼脚下的空地,十分平整,他心里有些悲观的想到,还不知道要在这“地上”睡几天。

但无伦如何,暂时家里有且只能有一张床。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这床还是一架旧木床,暂时将就着用用,等他找木匠做的雕花新床弄好了,他就抢先把这旧床给拆了。

展艾萍在一旁重新将衣柜用毛巾擦了一遍,准备将两人叠好的衣服放进去,衣柜分作两边,一边放顾晟的衣服,一边是她的衣服,两人都有不少旧军装,混在一起时还真区别不大。

顾晟在沪城穿的军大衣为什么很新呢?是因为他在滇省几乎没有穿它的机会。

她带了些厚冬衣来,估摸着也是没什么机会再穿,放在衣柜的最高层。

展艾萍把衣服放好,一转身就看见床边盯着地上空地“苦思冥想”的顾晟,展艾萍:“……你这房子也没比我的大多少。”

还嫌弃她在沪城的房子小。

顾晟盯着地上想:至少不会被医书砸。

副营以上才能随军,顾晟目前也分不到多好的房子,展艾萍拍拍他的肩膀:“顾同志,加油带我住上大房子。”

顾晟和她击掌一下:“放心。”

展艾萍眨眼笑道:“要是医院那边也给我分房子,将来比你的更大,你去当我家属算了。”

顾晟嗤笑一声:“我期待住进医院家属房。”

展艾萍也不再跟他说话,她往前走了两步,两人的床边有一个小小的床头柜,她把自己的头绳、梳子,还有自己做的头油,润肤水,雪花膏等等放在台面上,另外的银手镯存折卡等贵重的东西,则锁进了抽屉里。

顾晟十分好奇地拿起那些瓶瓶罐罐,打开一闻,还挺香的。

“你以前当女兵的时候,能用这些东西吗?”

“没有。”展艾萍见他那么好奇,主动邀请道:“你想试试也可以抹脸上。”好好保护这张俊脸,让她多看看。

说真的,展艾萍还真打算做点防晒的油膏,给他抹抹,她自己也需要,另外还需要防蚊水,这个最重要,还得弄点驱虫的香包。

“我不要。”顾晟十分嫌弃,把自己抹的香香软软的,他还要不要男人的面子了。

展艾萍也不强求,以后做点无香的给他擦擦,她抖了下枕巾,随口道:“今天睡觉前,你去洗个澡,之后再上床。”

上床?

顾晟神情恍惚,灵魂出窍,但人还站在那里:“好。”

第一天就能上床了?这比他想象的速度更快,小不忍则乱大谋,原先的顾同志打算循序渐进。

他还真没想过第一天就……怎么也得给她一点适应的时间。

可现实是——她不给他一点适应的时间。

“不要敷衍。”展艾萍知道有些男兵挑战几十秒洗澡,还有的一分钟洗头发洗澡洗衣服一整套工序,真是不知道怎么洗出来的。

“不敷衍。”

“洗久点。”

“嗯。”顾晟摸了下鼻子。

展艾萍在他手臂上推了下,“那就去吧。”

顾晟头重脚轻飘着去洗澡房,展艾萍也不知道他洗了多久,应该是挺久的,他洗好了,换她去洗,展艾萍洗了澡,换上一身棉睡衣出来,她的睡衣是短袖,露出两只藕节一样的白胳膊,圆领,领口清晰的锁骨线条,睡裤下脚踝纤细白嫩,微微带有弧度的脚指甲如同贝壳一样。

在她还没进来之前,顾晟在灯下捡了一本医书翻来翻去,虽然什么也没看进去,但也是满脑子地循环草药名字。

这会见了她,满脑子的草药都不见了。

“你睡里面去。”展艾萍指了下床铺靠墙的那一侧。

在她的目光下,顾晟丢掉医书,躺了上去,展艾萍有些好笑地心想:他比她更紧张。

——今天必须把他给包抄了。

这该死的胜负欲在作祟!

这或许就是大院孩子的通病,对胜利和荣誉有着偏执的追求。

在她的目光下,顾晟全身僵硬侧躺在床上,他那么大个块头缩在那,显得有些莫名的委屈巴巴,就像是一只被管教的大狗子,不敢跨越雷池一步。

宠似主人,他跟他之前养的那只黑背真的很像。

展艾萍在床边坐下,她已经感觉到他浑身紧张地要炸毛了。

她在他的身边躺下。

顾晟这会儿穿着黑裤黑背心,胸前和上臂的肌肉展现的淋漓尽致,侧躺的时候,那饱满的胸肌莫名有点抓人。

他的体脂率极低,身上肌肉发达,却又不是那种刻意堆成的夸张型健美身材,军队的训练以耐力为主,这样的肌肉线条正好恰到好处。

而当他运动时,充血的肌肉更是鼓胀漂亮。

展艾萍忍不住抬手在他手臂肌肉处捏了下,还很有弹性。

顾晟反客为主抓住她的手腕,将她往自己怀里一带,就像是在火车上一样,让她靠在自己的胸膛上,只是可惜,她之前穿的是厚冬装,这会儿到处白花花的,又香又软。

小不忍则乱大谋,可他也不是这么能忍的。

顾晟绷着一口呼吸,将她箍在怀里,尽可能不让她发现自己身体的变化。

“睡吧,我关灯了。”顾晟正要伸手出去关灯。

展艾萍心想关什么灯,她一个燕子翻身将身上的顾晟压在身下,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就像是一个女王一样,这让她有种奇异的征服感。

顾晟还想当死鸭子,她不想当了。

展艾萍按住他的两只手腕,俯下身,贴在他的耳边说:“顾晟,萍萍喜欢你。”

见顾晟呆愣住了,展艾萍嘴角一勾,心想今天她要掌握主动权。

说完后,她主动吻上了他的唇。

随后——

哪知道天翻地转,两人换了个位置,随后咕咕咚咚哐哐当当,拉开了一场混战的序幕。

*

第二天,屋子还是那间屋子,却不是那一间整齐干净的屋子,床塌了,床头柜倒了,医书擦破了,展艾萍的一瓶润肤水摔碎了,以至于房间里总是有一股时有时无的浅香。

展艾萍躺在几块依然坚强的“木板”上,腰上搭着被子,她的眼角有干透的泪痕,双手手腕上被箍过的挣扎红痕还未消退。

就像是进行过一场长距离的拉练,只想睡他个天旋地转,迷迷糊糊的展艾萍在枕头上蹭了下,抱紧了被子转过身继续睡。

有人拉着她转个身,又把她箍在怀里。

黏糊糊的,展艾萍推了他一下,发现推不开,又主动往前面蹭了蹭,一头扎进他怀里。

这具身体退伍的时间不长,还留着过去的习惯,当兵的习惯就是什么姿势都能睡得着。

也不知道又睡了多久,身边的人已经离开了,外面传来了一股食物的香气,有香甜的奶味,还有淡淡的咸香和酥香,勾人的很。

她饿着饿着醒了。

顾晟见她醒了,拿着东西坐到她身边,给她喂了两口桃酥,又给她喝一口麦ru精。

吃了点东西的展艾萍彻底清醒了过来,她的目光在屋子里逡巡了一圈,看见满地狼藉,以及……她跟顾晟这样,是在席地而坐吧?

昨晚上他俩都没能睡成“床”,睡在“地板”上了。

战况太过猛烈,硝烟过后是一片废墟。

展艾萍想要居高临下压着他,而他反制她,这狗东西后来居上,他就仗着自己力量大,箍着她的手腕在头顶,展艾萍哪能容他这么嚣张,她如今这具身体,双腿和腰肢的柔韧性非常好,一逮着机会,就给他点颜色看看……

展艾萍喝了一口麦ru精,叹气:“这床要赔吗?”

顾晟摇头:“不用,旧床,前主人搬走的,无主的。”

展艾萍:“……你找人做的新床?”

“还得做一段时间。”

展艾萍挠了挠他手心:“让做坚固点。”

顾晟心痒痒:“我自己加固。”

“要不咱们还是换个铁床吧,弄个上下铺回来。”展艾萍提议。

顾晟黑了脸,坚决不,他绝不让自己家成为宿舍。

“就睡木床!”

展艾萍:“……那这几天呢?”

顾晟盯着那几块残骸:“我改造改造。”

“就用木板子拼起来算了,多垫几层被褥。”

“好。”顾晟一口答应。

展艾萍沉默片刻:“咱们俩还是要点脸吧。”

这屋子里的情形不能让人看见。

顾晟十分赞同,“别让人进咱房间。”

“锁好。”

展艾萍把头埋在他怀里,有过最亲密的关系后,互相沾染了彼此的气息,这样的肌肤相贴,就变得没有任何隔阂阻碍。

这家伙已经换上了一身笔直整齐的军装,外表瞧着人模狗样,扣子整整齐齐,而她呢,展艾萍都不敢细想,真是造孽哦。

不过幸好,她们家在角落里,这屋子的隔音效果还不错,这是他们昨天晚上亲自见证试验过的,当然,试验的主角不是他们俩,而是隔壁家住着的夫妻俩。

在她跟顾晟忙着“打架”的时候,隔壁家正忙着“吵架”,一男一女吵得不可开交,他们的声音隐隐约约传来,是隔壁家传来的,到了他们屋子已经不是很清晰了。

而她跟顾晟,都很能控制音量,最多是哐哐当当乒乓声。

——人家听了,只能怀疑他俩在打架。

展艾萍去换衣服,顾晟帮她擦洗过,她还是觉得不太舒服,简单锻炼舒展过身体后,她又去洗了个澡,换上干净整洁的衣服。

表面看起来也是人模狗样了,头发梳好,温温婉婉的。

顾晟快速把屋子收拾好了,敲敲打打拼凑出一个简易的新床,展艾萍听着那声音,心想,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

床褥一盖,除了矮了点外,补好的床表面看起来还是“有模有样”的。

展艾萍坐上去试了试,感觉还挺踏实的。

顾晟顺着坐到了她身边,把头搭在她肩膀上,真跟一只毛茸茸的大狗子一样,只要一有机会,就黏在她身边,赶都赶不走。

就跟那军犬一样,工作的时候一本正经,眼神看着能shā • rén,跟在训导员身边时,特别懂撒娇粘人,脑袋拱来拱去的。

这是她养的一只大黑背。

“媳妇儿……”

“你昨天说喜欢我,你什么时候喜欢我的?”顾晟挠心挠肺的,特别想知道答案。

“谁跟你一样,死鸭子嘴硬。”展艾萍听了他这个答案,再回想过去,究竟是什么时候喜欢他的,这是一笔烂账,他们认识的时间太久,算不清,融化里岁月的点滴里,反正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就变得不可磨灭了。

或许在他们还没意识到的时候。

不过,的确也有过很深刻的悸动。

“我背你的那一次吧,你好重。”她真的背着顾晟走了十多公里,具体究竟是多远,她其实也不清楚,背着他的时候,就感觉那条路像是永远走不完一样。

他身上的汗水跟她的汗水都融合在一起了,周围又是泥土和青草的气味,两个人像是泡在泥水里一样,林中风吹来的时候,紧紧贴在一起的两个人又能感受到彼此的体温……

人的耐力真的很惊人。

现在看着顾晟这大块头,别说是十公里,一百米都不背。

展艾萍上下打量他:“你呢,什么时候喜欢我,你别嘴硬了。”

顾晟笑,他把头埋在她的脖颈处:“被你背的那次。”

展艾萍斜眼:“你竟然不想着自己很丢人,居然还能想这事。”

“被你背着的时候,我就在想,如果我这辈子娶妻,若是不娶你,那我也不会娶别人。”

展艾萍:“你也太封建了吧,背一次就这样,换成是别人,你就想娶别人?”

顾晟笑:“没有这种可能,当年入伍的时候,我只带了你的照片。”

展艾萍:“!!!!!所以你承认了,你很早就对我有心思。”

“没有。”顾晟抱住她:“实际上我也不知道,反正只能是你,具体是什么时候,我不清楚,等我意识到的时候……”

“我一直很想见你。”

“这一次去沪城,是我想办法争取的……是因为……因为我喜欢的那个姑娘在那,我想见她。”

展艾萍抓住他的手:“你手断了也是因为这个?”

顾晟看着她不说话。

展艾萍鼻头一酸,她就很生气,她真的很想打他一顿,可她一抬手,泪珠子使劲滚出来,顾晟着急了:“你别哭啊,我手没事,而且……这一趟真不亏,这不是把你给骗来了。”

展艾萍眼泪掉的很凶,她自己都控制不住,哭得稀里哗啦抽抽噎噎的,她心想眼前这人也太嘴硬了,年轻的时候嘴巴硬,老了也是。

顾老头还跟她说,那都是些年轻时候的事了,说他干嘛。

“我就是想见见你,知道你过得好,就行了。”这边有不少沪城来的知青,他们都想尽一切办法回去,说着那里有多好多好,他听着也挺高兴的,因为他喜欢的姑娘在那里。

“你傻乎乎的,赌气,他们都想要回去,就你还跟我过来,给了你那么多次后悔的机会。”顾晟也觉得自己十分割裂,他心里贪念着她,却又觉得她留下更好,他喜欢的姑娘是个优秀的姑娘,她在大城市有一份体面的工作,沪城是所有城市粮食肉类供应最充足的地方,也是极少数出售进口商品的地方,很多时候不要票也能买到肉……若是有条件的话,谁想过天天吃萝卜土豆的日子。

是男人就不应该让喜欢的女人跟着自己受苦。

可他最后还是贪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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