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手机看了眼，才想到自己好像没有回复他。
暖橘色的壁灯照在奶油色调的房间里，周馡小小一只窝在床上，要找个话题。
周馡：睡了？
X：等你。
周馡：等我？
X：等你约我。
周馡噗嗤一笑。
她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但第一次聊天，这样总归是暧昧的。也是……很受用的。
最起码，没谈过恋爱的人，有了一种在恋爱的错觉。
周馡：我不是说今天没空吗？
X：还有明天。
周馡回了个我很忙的表情包。
周馡：我得查看一下自己的schedule
X：嗯。
周馡：明天没空。
不是故意吊人胃口，明天上午课满，下午她还得去练车，晚上回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距离科目二考试的时间越来越近，可是她还没练几把，真担心过不了。
找男人是一回事，要干正事又是另一回事。
周馡：后天吧。
后天一整天没课。
本来是想去采个外景，但改天也不是不可以。
周馡又补充：后天晚上？
上午得睡懒觉，下午起床化个妆打扮一下，得准备充足。
X：好。
时间不早，周馡真不想再熬夜，于是主动道晚安。
互相晚安过后，躺在穿上辗转反侧。黑暗中摸到手机点开显示屏，一个小时过去。
周馡彻底睡不着。
再闭上眼睛努力睡，还是睡不着。
算了，玩手机吧。
周馡下意识点进微信，找到和X的聊天界面。也不是要找他聊天，就是想回顾一下两个人聊了什么。命运弄偏在这个时候人，手滑，发送了一个符号：，
周馡连忙撤回。
显然为时已晚。
X：不是睡了？
就挺窘的。
周馡实话实说：睡了，但睡不着。
周馡：可能是因为要见你兴奋得睡不着。
X：最好是。
周馡：都是你害的，你说怎么办吧？
X：你说。
周馡：你现在在干什么？
X：躺着。
周馡想说可以看看你的腹肌吗？
输入，又删除。
周馡：可以听听你的声音吗？
如果声音不好听的话，她会萎的。
想着，他如果大方一点，应该会发一条语音过来。
可是！
救命！他直接打来了语音电话！
这就是直男的行动力吗？
周馡看着屏幕上跳动的头像，心脏跟着剧烈跳动。
她轻轻呼一口气，戴上耳机，点击：接听。
凌晨十分，四周寂静，呼吸的声音也会被无限放大。
周馡听到对方先开口。
“嗯？”
低哑的，不算是疑问，更像是打个招呼，有点浪荡的感觉，还算不错。
周馡跟着疑问：“嗯？”
那头似笑了：“想听什么？”
清晰的，普通话发音准确的，带着点哑的沉，没有刻意的低音炮和气泡音，一切都恰到好处的磁性。
好听的。
还想听。
周馡说：“为什么你到现在还没睡？”
他语气认真地说：“因为要见你兴奋得睡不着。”
他在学她刚才说过的话。
真真假假，但周馡还是笑了：“最好是哦。”
“是的。”
他又说：“Ican'”
是Outofmyhands的歌词。
标准的美式发音，语言不同的原因语调发生改变，比中文更性感。
让人头皮发麻。
被窝里的人轻轻晃动着腿，让细腻的皮肤摩擦柔软的床单，缓解浑身蔓延的酥痒。
心跳唐突，在这个深夜被夜幕隐藏，无人知晓。
周馡觉得，光是听到他的声音，她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