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说完,周馡是真的没有脸再在谢堰川跟前待下去。
她要逃,他就追。
卧室很大,几乎是周馡租住套间的四五倍那么大,有两面都是落地窗,被厚厚的窗帘覆盖。
周馡刚跑到门边,门都打开了一条缝,谢堰川从她身后伸来长臂,一掌关上门,将她钳制。
“你放手,我要下楼。”周馡面对着门板,两只手奋力去拧门把手。
谢堰川力气大,干脆把她掰正过来。
两人面对面,他气息微有些凌乱,居高临下看着她:“所以,到底是什么让我产生错觉,竟然以为你胆子小。”
周馡低着头,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得了。
后悔,就是一个后悔。她就不应该说真话的,简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周馡。”谢堰川低唤她的名。
他喊她名字时自带苏感,原本声线就好听,再带些宠溺腔调。
谢堰川哄她:“抬头,看着我。”
周馡只觉得自己浑身起一层鸡皮疙瘩,太要命了。
这招无疑对她是受用的,她这个人最是软不吃硬。
无论小时候长辈对她有多恶劣,可只要好言好语对她说话,她就觉得自己还是被爱着。
她极度渴望得到认可,渴望无条件的宠溺。
周馡缓缓抬起头。
她背靠着门板,被谢堰川单臂禁锢着,近在咫尺是他的气息。
谢堰川低声询问:“现在呢?”
周馡:“嗯?”
谢堰川:“现在还想跟我doi吗?”
那么令人羞耻的单词,从谢堰川口中讲出,好像成了一件正经严肃的人生大事。
可这话还用问吗?
他距离她那么近,呼吸萦绕在她面前,她整个人都有些软。
身体似乎本能地想与他靠近,想得到什么。
周馡:“别问了呀。”
谢堰川:“好。”
他果然不再多问,彼此之间也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再言语什么。
但是谢堰川始终禁锢着周馡,任由她推搡,他还是不为所动。
周馡小小的一只,像是被谢堰川抱在怀里。
她又推了一下他:“你让一让。”
谢堰川摇头:“我现在有点茫然。”
周馡破罐子破摔:“你失望了吗?我目的不纯,动机不良,不是个好女孩。”
谢堰川:“正视自己的性,你并没有错。”
周馡:“那你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