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过王氏面子,看在她是崔沅绾亲娘的份上。只可惜这娘当真无脑,竟还妄图挑衅。
当真是找死。
晏绥站起身,对王氏的动作不屑一顾。脚轻轻一踹,王氏便飞了半米远。
踹人的力道要比他耍剑时小的多,可对王氏来说,几欲是致命一击。
小腹好似硬生生被人撕裂一般,王氏觉着肚里的肠子都被踹得移了位,眼冒金星,眼前一片黑,头疼欲裂。
“你……你居然敢动手。”王氏猛烈咳嗽着,见晏绥朝她走来,狼狈往后躲着。
“你根本不配为人母。”
晏绥弯腰,一把拽起王氏的头发往上提。簪篦掉了一地,发髻被拽得溃不成军。
“你以为,我当真不知你私下作为么?”
晏绥将王氏惧怕慌张的样子尽收眼里,眼眸里满是憎恶阴狠。
尽管话里听不出什么情绪,可他手上力道不断加重,叫王氏觉着,下一瞬头皮就要被揪了下来。
明明是揪着头发,可王氏却觉着,晏绥掐得是她脆弱的喉咙。脸憋得红,挣扎不断,王氏不想死,只是拽着晏绥的衣袍求饶。
“女婿,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王氏崩溃大哭,什么破面子,什么烂礼节,在命面前,通通都是屁事!
“若慕哥儿知道他身上的毒是被你给引过来的,不知会不会恨得想把你给捅死。”
晏绥逼着王氏仰头看她,她眼里满是臣服之意,同先前那些腌臜种一样,都是仗势欺人的主。
“不……不会的。”
听罢晏绥的话,王氏的心被丢在了冰窟里。慕哥儿的毒,怎么会与她有关?
“女婿,你救救我啊!”王氏本想给晏绥磕几个响头,可她头发被拽着,只能斗胆揪着他衣袍下摆,哀声求饶。
“是要我救你,还是要我救慕哥儿呢?”晏绥威胁道,“你遇事能求救旁人,可我的渝柳儿却只能任人宰割。”
“她躺在你的床榻上,身边围满了娘的气息。可她的娘却只想害她。”
“她若能听见你与那萨满的密谋话,该有多伤心绝望啊。”
王氏脸色更白,颤声问着:“你……你怎么知道?”
脑里飞转,王氏大眼一瞪,撇开责任:“都是那萨满教唆的!都是她,是她说二姐的心头血能解我儿百病的!”
见晏绥一脸不信,王氏痛哭流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