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郎似说了什么天大的诨话,惹得她连连发笑,拍着桌子叫好。笑得捂着小肚,一声声唤着“哎呦”、“哎呦。”
晏绥视线一扫,穿得是他送来的衣裳,毕竟也只能如此。除此之外,脖里环着的,手腕坠着的,都是原先她从娘家带来的物件。
在看见男郎蓦地端起崔沅绾细嫩的手腕仔细观摩前,晏绥是想给这仨人留一条活路的,也想搪塞个理由,放崔沅绾一回。
崔沅绾没有半分挣扎之意,任由一男郎盯着她的掌心看。
那方言笑晏晏,他却遇见了如此侮辱人的事。
他还以为,崔沅绾的心早栓在了自个儿身上,纵使离得再远,她也时刻念他想他。
白布除去,面泛红意,笑弯了眼。这就是所谓的养伤,这就是所谓的散心。
找三位小官人来伺候她,过得无忧无虑。
真是可笑,他还想得要生要死,人家可没心没肺地活着。
晏绥心里恨意翻腾,生生捏碎了手中的菩提珠。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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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六十九:昏倒
日光洒在六郎头顶上,整个人浸在光影下,如同下凡济世的神仙一般。崔沅绾来这院之前从不知六郎说话这般逗趣,俚语风闻讲得绘声绘色。
六郎说他会看手相,掌心几条纹是生线死线。瞧崔沅绾面堂发青,心里定有忧愁之事。
这些话崔沅绾向来不信,三教九流之事在她这里一律为无稽之谈。可鬼使神差地,她把手递了过去。
也许是六郎望向她的眼神太过真诚,满是尊重。这样的眼神是断不会在晏绥那里看到的。
崔沅绾心里呸了一声,笑自己没出息。离开晏绥后每日都会想到他,怎么都摆脱不了贱骨头的命。
“崔娘子,你这掌纹实在是错综复杂。”六郎叹息一声,指节摩挲着崔沅绾的手腕,正是这动作叫崔沅绾觉着不适。
“什么?”崔沅绾欲想抽离,只是乍然头晕目眩,手撑着桌面,仿佛能软瘫下去。
眼皮耷拉着,竟提不起半分力气来。抬眸一看,六郎眼里满是得逞之意,正是奸计得逞的样子。
“崔娘子,你脸色不太好,不如先去屋里歇歇罢。这院有一间收拾好的侧屋,娘子若是不嫌弃,就去那屋里罢。”
七郎八郎附和着六郎的话,眸子里都是嚣张的气焰。
正僵持着,清净的小院蓦地传来一道外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