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燃烧的火焰快让他控制不住了,手指紧紧攥成拳,呼吸急促地凑过去,轻轻抬起祁千雪的脑袋。
面前的人果然跟他设想的一样,脸红红的,眼睛湿湿的,洁白的牙齿咬着嘴唇,对上他的视线,害羞无措地想要移开。
夏京墨凑上去,贴着他的额头:“你想去哪儿,天南海北,我都可以陪你去。”
祁千雪眼睛茫然了一瞬:“想,想回家。”
他的家是在很偏远的地方,贫穷落后得是一出生就含着金汤勺的大少爷听都没听过的地方。
想也没想地点头:“好。”
他决定了要带祁千雪离开,就一定要做好万全的准备,庄园里的其他人都不是省油的灯。
表面上的风平浪静只是因为暂时被绑在了一艘船上,不得不用公平竞争来维持和平,但如果有机会,谁愿意貌美的小妻子在别人的眼皮子底下晃?
谁不想连皮带骨头的吃干净,尝尝小妻子到底有多美味。
夏京墨看着祁千雪因为吃了药,说了几句话就困倦地昏昏欲睡,看着他呼吸平稳才放轻脚步走了出去。
出去后打了个电话。
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几个人是有共同性的,在和他们合作时,夏京墨就意识到了这一点。对小妻子的觊觎,其他人还只敢用下流的视线扫几眼,他们却联手付诸了行动。
他了解他们,就像了解自己一样。
……
祁千雪睡到黄昏时分才醒来,身上出了一场汗,洗了个澡才感觉舒服一点。
踩着拖鞋下楼时,男人们已经坐在了客厅,各自做着自己的事,连眼神交流都很少。
没有祁千雪在的时候,他们彼此间都把对方当空气,但在面对一些和祁千雪有关的事情上时,却又能站在一条线上。
佣人正在准备晚餐,祁千雪一下来几道视线就敏锐地落在他身上,刚洗过澡,脸红扑扑的,皮肤娇艳得像是能掐出水。
祁千雪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夏京墨:“手机……”
夏京墨接收到他的暗示,看向对面坐着的燕朗:“他的手机还给他吧。”
燕朗从平板上抬起头,瞥了一眼夏京墨,含笑地朝祁千雪招手。
祁千雪以为是要还他手机,乖乖地走出去,刚走近就被拉着手腕拽了一下,紧接着就落入了燕朗怀里。
“听说你昨晚发烧了?”
燕朗低着头去碰祁千雪额头的温度。
他坐在燕朗腿上,身高体型的差距让他像娃娃一样,轻易就被圈住,灼人的视线几乎快要把他烫出个洞,仰着脑袋想要躲避。
“已经,已经好了。”
他的手去推拒,被抓握在手里,仰着脑袋反倒让燕朗贴近他的脖颈深深吸了口气。
粗重的吸气声在安静的客厅很清晰。
就连在处理工作的曲向晚也放下交叠的双腿,抬眸看了过来。
灯光下,祁千雪仰着脑袋挣扎的样子像一只濒死的白天鹅,被凑着吸了口气,毛茸茸的头发弄得他脖颈很痒,一个劲往男人怀里躲。
“好香。”
祁千雪刚洗了澡,沐浴露是清清淡淡的果香,感受到落在身上的视线,羞耻得连头都要抬不起来了。
手指也从被拽着的姿势变成了虚虚抓着燕朗胸前的衣服,被碰一碰腰就软了,靠在男人身上,露出的脖颈绯红。
“确实不烫了。”燕朗低声说,嘴角含笑,神情无辜地与其他人对视。
也没人能说什么,除了把人拽到大腿上,燕朗的动作并不过火。
漂亮青年却软得被碰一碰就乖乖窝在男人怀里,耳根红得滴血。
看着像一些过分熟,以至于果肉都有点糜烂的,轻轻一咬就能爆出汁水的水蜜桃。
饭桌上的菜色香味俱全,佣人知道祁千雪生病,单独给他做了一些味道不重,还是很香的饭菜。
吃完饭,祁千雪就迫不及待地拉着燕朗的衣摆,想要拿回自己的手机。
燕朗“嗯”了一声,好整以暇地问:“听说小嫂子以前在家除了买东西,追剧,在庄园逛逛就没有别的事了。”
“现在这么想要回手机,是想给牧鹤打电话,告诉他事情的真相?”
祁千雪脸色瞬间就白了,呼吸都有一瞬间的停滞,刻意不去想的事又被直白地提了出来,额头都冒出了细汗,细细弱弱地说:“我没有……”
“没有想给牧鹤打电话,还是没有想告状?”燕朗好笑地问。
祁千雪抿紧唇,几乎是立刻想起了他们在书房密谋的事,心跳得快要从喉咙里跳出来,手指紧张地颤抖,脚步下意识后退。
他没忘记他们冷漠的样子,即便对他看似很好,不会伤害他的样子,但谁知道翻脸起来会是什么样子。
“别吓到他。”曲向晚淡淡出声扫了燕朗一眼。
燕朗满不在意地从兜里掏出手机,递给祁千雪:“说实话,小嫂子跟牧鹤打电话告状也没关系。”
“正好让他看看——”
“我们把小嫂子照顾得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