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掌印做得对。”他咬着牙说道。
这个李砚,先是违逆圣旨,再然后又是公然打他的人,包庇罪犯。若是之前他在朝堂上步步受制还是留有颜面的,现在就是完全撕开了他的脸,让他难堪。
背在身后的手又紧握成拳,然后又忽的松开。
带着狠意的眼神扫在李砚抱着的姜馥身上。
她绝对不能留。
祭礼还没结束。
姜馥一直努力地想靠近父亲的木棺,但李砚抱着她一直站在外围,远远地,她根本看不清。
狗皇帝突然杀死她父亲,又想把她置之于死地,现在又公然给她父亲办祭礼,到底在隐藏什么?
谜团在她心中盘亘。
她有些挫败,她对李砚的喜欢还是有点没把握,她不能肆意妄为。
祭礼结束,李砚冷冷撂下句话:“陛下,我等着您的答案。”便转身大步抱着她走了。
李砚的步伐极快,姜馥被颠得有些难受。
这个阴晴不定的男人。
马车疾驰至一座府宅。门梁高大,上头刻着“李府”两字。门口的两座石狮子庄森威严。
李砚把姜馥抱下来,一路大跨步抱入房中。房门口已有三位太医和六位婢女在等候。
原来跑这么快是为了给她治伤呀。
姜馥不动声色地瞥他一眼,神情难得放松下来。
除了双腿之外,她的后背也有很大一块的烙伤。
几名太医把她腿包扎完后,都很默契地停了下来。
其中一名太医有些欲言又止,擦了一把头上的汗,才沉声对着站在房里的李砚道:“大人,公主的伤有些在背部,还请大人回避。”
刚刚在给公主医腿的时候他就想说了,一个姑娘家清清白白的,被人看了去。
虽然对象是个太监,还是有伤大雅。
“你们都下去,我自己来。”被突然点醒,李砚看了眼躺在床上的姜馥,双腿包扎着,衣衫半露,一副惹人疼惜的模样。
不知被多少人看了去。
太医还没说完,就眼睁睁地看着自家三人连同婢女们都被关在了门外,屋门紧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