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暗,凳几上只有一盏蜡烛微微摇曳着。
姜馥脸色很差,条件反射地拍开他的手。
力道很大,李砚的手背登时通红。
眼底的防备尽显。
四下无人,情绪上涌,姜馥并不想多解释什么,若非逼不得已,她实在对他没什么好感。
讨厌也不全是装出来的。
姜馥已经准备好承受他的怒火,闭上眼,甚至抬高了脖子。
窗外大风狂乱,亮着微弱火光的蜡烛忽明忽暗,最后彻底暗下去。
豆大的雨点狠力地砸下来。
她没看见男人眼里一闪而过的受伤。
有什么冰冰凉凉的东西滴在她的腿上。
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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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赐婚,成亲在即,姜馥的腿也好了大半,只是走路的时候还是有点不太利索。
一个多月的时间,整个宅院的布置她都已经十分熟悉,清丽雅致,也不失大气。
该有格调的地方有格调,很不错,不比她压抑的寝宫。
姜馥的精神也好了很多。
只是这些天李砚一直早出晚归,要说多忙也没有,倒像是刻意避着她一样。
最该委屈的人没委屈,最不该委屈的人倒挺能矫情。
憋着气,姜馥一瘸一拐地朝李砚的书房走去。
这些天他都睡在那,今晚也不会例外。
走到门口,姜馥象征性地敲了敲门,也不等人回应,就直接推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