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呐。”齐衍把伞收下,索性挤进去和他撑一把,“我刚进来的时候在停车场看见了你的车,于是绕过来验证一下,没想到你真在这儿!怎么——余情未了,特意来看程晔之的?”
“路过而已,顺便看看他。”
“那你是来看我的?”
见他只笑不语,齐衍也懒得去猜,突然想到昨天跟他说的话,连忙问道:“对了二哥,模特的事有谱了吗?找了谁?”
“嗯。”
“‘嗯’是什么意思?”
齐宣没有正面回答,只揉了揉他的脑袋:“走吧,我也去听听问老师的课。”
齐衍:“……”
距离上课仅剩三分钟的时间,兄弟俩从教室后门进来,瞥了一眼乌泱泱的人群,最后只能在倒数第二排找了两个空位坐下。
问尘今天穿的是黑色绒面羊绒大衣,内搭一件同色高领毛衣,此刻正单手撑在讲台上拨弄笔记本电脑,那种清冷禁欲的气息扑面而来。
齐宣只看了一眼,嗓子便又开始发痒,烟瘾不合时宜地发作,让他本能地做了个吞咽的动作。
大概是他的目光太过实质化,站在讲台前的老师仿佛有所感应,轻掀眼皮,朝人群中投来淡淡的目光,很快便注意到了倒数第二排那位穿着布朗尼驼色风衣外套的俊美青年。
两人视线对上时,嗡杂的人声似在这一刻被按下了暂停键,耳畔只能听见胸腔内平稳有力的心跳声。
须臾,问尘错开视线,抬手看了一眼腕表,直到铃声响起他才点开ppt。
如齐衍所说,问尘的课出勤率极高,他授课的方式也较为生动,偶尔说两个冷笑话缓解枯燥乏味的课堂气氛,很快又能带动学生们的情绪。
更何况他长得那么好看,就算不热衷于学习,也能静静坐在教室里听他讲完整节课。
齐宣一直以为这样的高岭之花讲课会很无聊,没想到课堂气氛还挺活跃的。
他单手支颐,如同欣赏艺术品般凝视着讲台上的长发美人,神思翻飞间,脑海里不受控地浮现出那日问尘脱掉上衣后的画面——
精壮的倒三角身材,肌理线条堪称完美。
那块瘀在肩胛上的伤痕,犹如朱砂打翻在雪地里,留下一片艳丽的色彩。
按在伤处时,还能清晰感知到掌心下的身体在颤栗。
齐宣虽然贪慕美色,但他不得不庆幸自己没有在学生时代遇上这么一位令人遐想老师,否则他可能没法顺利毕业了。
齐衍见他二哥直勾勾地盯着讲台上的人,忍不住凑过去小声八卦:“二哥,你和问老师到底什么关系啊?难不成在谈恋爱?还是在搞地下情?”
齐宣瞥了他一样,用口型无声回答:不熟。
“可拉倒吧,”齐衍翻他白眼,“您不是日理万机吗,连亲弟弟的酒都不约,却有闲心跑来听问老师的课,这在您眼里叫‘不熟’?”
他压低脑袋嘀咕着,竭力控诉堂哥的劣性,“我看你就是色迷心窍,馋问老师的身子!亏你还是游走在风月世界的人,连这点定力都没有,真丢人!我瞧着你前面那几个男朋友长得也不赖啊,好歹是娱乐圈半壁江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