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宣失笑：“咱们不聊投资的事。”
“那聊什么？”
“瑞鹤都是你们天恒的楼盘，我想让你帮忙查询一下，不知一期还有没有待售的房子。”
男人古板冷峻的脸上总算有了几分情绪变化：“买给新欢？”
齐宣面露讶色，叹道：“时景，你以前没这么八卦的。”
“……”楼时景轻咳两声，正色道，“放心吧，出结果后我会发到你手机上的。”
齐宣重新展露笑颜，这才将话题引入正轨：“不知道天恒集团明年还能不能成为盛星的赞助商。”
“看你们公司的剧本质量吧。”楼时景道，“如果质量太差，越越会骂我的。”
齐宣和这位妻管严再次碰了碰杯，很快便转至别处。
八点左右，酒宴散去。
齐宣送走这些资本家之后跑去卫生间狠狠吐了一通，出来时不巧在大厅与齐衍打了个照面。
齐衍一改愁苦之色，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他眼前：“二哥，你怎么在这儿？”
“那你为什么在这儿？”齐宣不答反问。
齐衍道：“我陪同学过来庆生，中途被王女士发现，她以为我在这里和别人开房，一怒之下停了我的卡，还把我的车给开走了！”
齐宣醉得不轻，听见这话时忍不住大笑出声。
“二哥！”齐衍被他一身酒气熏得五官紧皱，当即捏着鼻子嫌恶道，“有你这么对弟弟的吗！”
“那你想我怎么对你？”
“把你的车借给我开，我这段时间就住在学校，不回家了。哼，让王女士体会一下暂时失去儿子的痛苦！”
齐宣忍不住去敲他脑袋：“那你生活费够用吗？不够的话我给你微信转二十万，用完了再找我。”
齐衍感动得涕泗横流，差点在人来人往的大厅给他磕头下跪：“兄长如父，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啊！”
“滚，我才没你这么不中用的儿子。”
齐衍嘿嘿笑了两声，又道：“二哥，你知道问老师最近去哪了吗？”
“问老师？”齐宣皱眉，“他没在学校？”
齐衍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不会吧，难道全世界只有你还不知道问老师离开渝城了？”
齐宣微怔，酒意渐消。
自从问尘那晚把他送回瑞鹤都之后，两人之间突然就没了联系，齐宣这几日又因公务缠身，几乎很少有时间翻微信，若非此刻遇见齐衍，他甚至还不知道问尘已经不在渝城。
“他辞去代课老师的职务了？”
“没，”齐衍道，“这周的课是许邺洲代上的，听说下周就能回来继续任教。”
齐宣知道在弟弟这里问不出个所以然，索性把人打发走了，免得他在自己眼前叽叽喳喳，吵得头疼。
很快，他翻出问尘的电话拨了过去。
然而不等响铃提示音出现在耳内，他便及时掐断了电话。
——问尘和他没有那种关系，他不需要去打探对方的行踪。而且问尘这几日没有主动联系他，证明在对方心目中他也是个可有可无的。
齐宣锁上屏幕，来到酒店外吹着冷风，脑子似乎在这一刻清醒了不少。
助理从地下停车场赶来，见他冻得嘴唇发紫，忍不住劝道：“老板您先去酒店休息一会儿吧，我这就回去开车来接您。”
齐宣点头应允，转身往酒店内走去，却在这时见自家兄长随一众男男女女从大厅走出，面上挂着胸有成竹的笑容，看样子应该是刚谈成了某项合作。
“阿宣。”奇玉琛送走了合作商，见他还在原地，便笑着走近，问道，“有酒局？”
“嗯。”
“不回去吗？”
齐宣：“助理回去开车，我在这儿等他。”
齐玉琛没有问缘由，说道：“那你开我的车，我还有一场会议要开到很晚，今晚大概不会回家了。”
“不用……”
“会议时间快到了，我得上去。你下次可别再喝这么多了，若让爸知晓，非骂得你狗血淋头不可。”将车钥匙塞入弟弟手里后，齐玉琛又问，“什么时候回来协助我打理公司？”
齐宣不想谈论此事，搪塞道：“过完年再说吧，我这边也挺忙的。”
齐玉琛笑了笑：“那行，我等你。”
“嗯。”
“你喝了酒，不要碰车。”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