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尘静静地听着他们的对话，神色异常淡定。
齐宣还想再说点什么，手机铃声突然响起，见是周管家的来电，以为医院出了什么事儿，便迅速接通了。
“二少爷，你现在有空吗？老爷让你马上来医院。”
齐宣神经绷紧，语调有些忐忑：“我哥他……”
周管家安慰道：“大少爷很好。”
齐宣顿时松了口气，却又开始疑惑老头叫他去医院的目的。
挂断电话后，他让小刘把发型恢复至原来的模样，这才赶往医院。
“齐总，”问尘按下车窗，叫了他一声，“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我在这里等你。”
这一路上齐宣都没怎么说话，显然是心里藏着事儿。他有些担心，便如此叮嘱了一句。
齐宣回头，笑道：“好。”
不多时，他搭乘电梯来到7楼，进入特护病房时，正好对上齐茂沉凝的目光。
杜女士坐在病床旁，眼眶微红，显然是刚哭过。
齐玉琛这会儿正醒着，面上浮出病态的白。
他没有理会齐茂，径自来到病床前：“哥。”
不等齐玉琛有所反应，杜女士便开了口：“你别叫我儿子，他承受不起你这一声‘哥’。”
齐宣眉心微动，疑惑地看向她。
正当这时，齐茂的声音传入耳内，带着几分质疑：“二十二号那晚可是你开走了玉琛的车？”
齐宣回忆着二十二号晚上的事，他在亨瑞国际酒店把车借给了齐衍，后来确实是开着兄长的车回了家。
见他没有否认，齐茂深吸一口气，又道：“你有没有在你哥的车上动手脚？”
齐宣微怔，半晌，他嘲道：“你怀疑是我动了他的刹车？”
齐茂呼吸沉沉，不再说话，像是无声宣判了他的罪行。
父子不睦虽是事实，但这并不能成为他质疑亲生骨肉的理由。
齐宣顿觉心脏一阵抽痛，须臾，他看向病床上的青年，嗓音微颤：“哥，你告诉他，这事儿不是我做的。”
齐玉琛不能说话，只定定地凝视着自己的弟弟，眼神莫名悲凉。
片刻后，他缓缓合眼，两滴泪珠自眼角滑落，融进沙布里，转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