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荡皱眉:“你这话怎么说得这么奇怪呢?我怎么是地中海?秃了的才叫地中海。我那叫发顶、发旋、颅顶!”
邵行秋赞同:“你说的对。”
“但是真洗不了,水会流动,稍不注意就流到伤口附近了。”
蒋荡生气:“那你说怎么办!”
邵行秋想了想:“这样吧,明天早上我用散粉给你扑扑,就不油了。我们公司女主播不洗头又急着上播的时候就是这么干的,亲测有效。”
蒋荡气鼓鼓:“行吧。”
有些事情,你不注意就不难受,可你一旦注意起来,就会特别难受,就比如头发油了却不能洗。
蒋荡顶着大背头下楼去吃饭,管家见了,有点不赞同:“先生,你头都受伤了,怎么还固执地弄了一个背头?发胶万一喷到伤口上,多疼啊。”
蒋荡黑黝黝的眸子看了邵行秋一眼,沉默却有话:你的锅。
管家是看着蒋荡长大的,两人关系说是主仆,其实更像亲人,所以管家不虚蒋荡,还想继续说,蒋荡出声,打断了管家的话。
“刘叔,你放心,我明天不弄这个发型了。而且小时候不是你和我爸一起骗我,说我们蒋家的alpha生下来就是大背头的吗?”
管家嘴巴瞬间闭上,尬笑:“先生,小先生,吃饭吧,饭菜要凉了。”
邵行秋直觉,大背头里面还有故事,坐在饭桌上,邵行秋试探性问:“你真的相信了管家和你爸说的?”
蒋荡呵呵一声:“是的,所以我一度怀疑我不是我爸亲生的,为自己的身份自卑。”
邵行秋追问:“身份?”
蒋荡迷之微笑:“从垃圾桶里捡来的孩子,或者是充话费送的,又或者,买发胶送的。这件事给我的童年蒙上了一层阴霾,直到某一天早上,我看到了我爸没梳头发的样子。”
邵行秋憋笑,小时候的蒋荡,又惨又可爱。
晚上,蒋荡命令邵行秋在他房间睡,邵行秋有些紧张。他肚子里还有孩子呢,万一蒋荡对他做些什么,那他要怎么拒绝?
邵行秋一直怀着这个疑惑,直到蒋荡上床,把小太阳放到了两人中间。
蒋荡一脸正色道:“孩子在,今天晚上我不碰你,睡素的。”
邵行秋:……什么奇奇怪怪的形容。
第二天,蒋荡被沈青接去公司开会,邵行秋作为一个没有文化的小护工被蒋荡留在了家里。等蒋荡的车一开,他也开车去了公司。
邵行秋想着,只要比蒋荡先回家就行,就能伪装出一天没有出门的假象。
谁知道,半上午,他就收到了沈青的求助信息,说是蒋荡不会工作了。
霸总竟然不会工作了?这可是大事。
邵行秋开着车去蒋氏医疗,在蒋荡的办公室门口,和提着一篮草莓的周云连碰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