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邵行秋的设想中,应该是蒋荡再次走到茶几那儿倒一杯水,然后小心翼翼给他端过来,谁知道,蒋荡的脑回路像是开了挂,直接推着老板椅就把他送了过去。
地面铺着毛地毯,滚轮滑得有些吃力,蒋荡也推得有些吃力,但蒋荡很倔强。
那一段路,邵行秋恍惚中预见了几十年后,他腿脚不便,坐在轮椅中,蒋荡天天推着他去小广场。蒋荡和其他的老头玩象棋,开开心心,他就坐在轮椅上,随便来个小孩儿就把他推走了,随波逐流。别的老头注意到,给蒋荡说“你车没了”,蒋荡还傻乎乎说“我車还在呢”。
老板椅怼在桌腿上,邵行秋跟着抖一下,思绪回笼。
邵行秋瞳孔都放大了。
他刚刚在想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他也被蒋荡同化了吗?好可怕。
邵行秋晃了晃头,让自己回归正常。
好在蒋荡这下没有再闹幺蛾子,老老实实给他倒了半杯水,手贴在杯壁感受了一下温度,再把水递给了邵行秋。
邵行秋喝着温热的水,感动的无形眼泪顺着眼角滑落。
终于,他喝上了这一口热水。
喝了一口水,邵行秋略显茫然,他抬头问蒋荡:“我为什么这么想喝水?”
蒋荡看向他的眼神很复杂,就好像他是个脑袋不灵光的:“为什么喝水?渴了呗。”
邵行秋半信半疑:“是吗?”
有时候,人出发太久,路上挣扎执着太久,都忘记了最开始的初心是什么了。
蒋荡点头:“是的是的。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的衣服都湿了。我休息室里有衣服,看在你是娇贵体弱的金丝雀份上,勉强给你穿一下。”
邵行秋:“……”
如果蒋荡的脸色没有笑容和跃跃欲试的话,他或许可以相信蒋荡的勉强。
蒋荡又推着邵行秋,去了他的休息室,老板椅停在休息室门口,邵行秋站起来,跟着蒋荡走了进去。
蒋荡的休息室是常见的性冷淡装修风格,黑白灰配色,一床一桌一衣柜。打开衣柜,一溜的西服和衬衫。
属于蒋荡的玫瑰味信息素扑面而来,让邵行秋有些脚软。
他突然无法想象自己穿上蒋荡的衣服会是什么样子。
会像被蒋荡拥抱着的感觉吗?
但他怕自己招架不住。
邵行秋看向蒋荡:“你的衣服都是正装,我穿不合适,太大了,我还是让人给我送一套我尺寸的衣服过来吧。”
蒋荡啪一下,拍在衣柜上:“别着急,我这有你穿的小样。”
邵行秋愣了一下,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我穿的,什么?”
蒋荡邪气一笑:“小样。”
邵行秋懵了几秒,才突然领悟到蒋荡的笑点,他失语闭眼,缓缓吐出一句:“好冷啊。”
蒋荡以为他是真冷,按了下墙壁上的空调开关,伸着爪子就要来扒他的衣服。
“衣服湿的,当然会凉,脱了就好。”
邵行秋不明白为什么蒋荡的注意力就突然冷笑话转移到脱衣服上了。
但他是真的觉得有些冷。
邵行秋后退一步,手抬起阻挡蒋荡的动作:“我自己来。”
蒋荡不妥协:“我的礼物我要亲手拆。”
配合着蒋荡的话,邵行秋的领带十分顺滑的被蒋荡抽了出去。布料摩擦,引起邵行秋一阵颤栗。
他的腺体,被摩挲到了。
一息之间,酸甜的草莓味在不大的休息室中蔓延开来,仔细闻,还能嗅到玫瑰和白茶的味道。
蒋荡一惊:“小金丝雀,你发/情了!”
邵行秋的脸滚烫:“没,没有,只是信息素有些不稳。”
蒋荡喜:“和我独处一室就这么让你心神荡漾?”
邵行秋:“……”
蒋荡的手覆上邵行秋的第一颗纽扣,猛一动作,大掌圈住了邵行秋的喉咙,大拇指下,是Omega脆弱小粒的喉结。
蒋荡恶劣地按了按,圆粒就在他的手下滚动了一下,伴随而来的,是更加浓香的草莓味。
蒋荡轻笑出声,狗狗眼变成邪魔的眼睛:“不承认?你的身体可是很老实的,我的指头都被你的腺体烫到了。”
邵行秋竟然无法反驳,因为他自己也感受到了腺体的发烫,像是汩汩的岩浆在往外冒,试图引来玫瑰清泉的灌溉。
情/动的Omega比待宰的羔羊还要被动,邵行秋只能强撑着站住,任由蒋荡的手把他的纽扣,一粒一粒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