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荡摇摇头,闭着嘴,没说话,耳根子却红了起来。
邵行秋不得其解。
但现在的关键是解决蒋荡和小太阳。
看着眼前缠得死死的一坨,邵行秋有个猜测:“你们两个昨天晚上一直都在里面?”
闻言,蒋荡小幅度扁扁嘴,十分不符合他的人设。
蒋荡有一点委屈道:“这里躺着太舒服,我和小太阳玩着玩着就睡着了,再醒过来就快天亮了。我看你还睡着,就没叫你,但是我自己也出不来。”
邵行秋失语,看着只剩两个脑袋在外面的蒋荡和小太阳,心想他们能自己出来才有鬼,也不知道是怎么缠得这般严实的。
邵行秋打陀螺一样把蒋荡旋转了好多圈,终于把吊床展开了,缩着腿在里面的蒋荡终于得救。
邵行秋先把小太阳抱出来,再去扶流着鼻血的蒋荡。
在吊床里面,蒋荡的睡姿歪七扭八的,这会儿腿麻得不行,偏生他还有心情向邵行秋表达自己的感想。
蒋荡:“小金丝雀,我的腿里像在打电报,哔哔哔哔滴滴滴滴的。”
邵行秋:“……那是腿麻了。”
腿麻的蒋荡走不远,邵行秋只是驮着他坐到了地毯上。邵行秋叫蒋荡捏住鼻子,自己转身去找卫生纸。
邵行秋还是担心:“怎么就突然毫无征兆流鼻血了呢?等会儿我们去医院检查一下。”
蒋荡任由邵行秋给他擦着人中的血迹,摇摇头,说话带着鼻音:“不用去医院,不是毫无征兆流鼻血,有征兆的。”
这话说的,邵行秋一听就知道蒋荡知道些什么:“你知道流鼻血的原因?”
蒋荡嗯了一声,眼神直勾勾看着邵行秋。
邵行秋突然心领神会:“和我有关?”
蒋荡怪羞涩的:“嗯啊。”
邵行秋继续想,灵光一闪,想到自己在床边换的衣服。
!!!
邵行秋声音惊得有点破音:“你看了我换衣服才流的鼻血?”
蒋荡没回答,沉默说明了一切。
邵行秋:……
邵行秋憋了会儿,吐出一句:“那你活该。”
两人大眼瞪小眼一会儿,邵行秋忍不过,继续问:“你那会儿为什么不告诉我?”
蒋荡一脸“你傻吧”看着邵行秋,嘴上说的话也直白无比:“我告诉你,我还看什么?”
邵行秋:“……。”
邵行秋想生气的,可是看着蒋荡的眼睛他又生不出气。要怪也怪他自己,在别人房间换衣服还这般肆无忌惮,下次还是好好在卫生间换衣服吧。
蒋荡还捏着鼻子,脸都快憋红了,喘着气问邵行秋:“我还要捏多久啊?我快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