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毫不相干没有来往,私下却亲密无间,问题太大了。
很危险的人。
他的声音突然拔高,几个社员吓得一激灵。
这句话委实有点难听,跟捉奸一样,明明他们什么关系都没有,饶是好脾气如周远书,也不由有点生气,他瞥了眼周围假装忙碌却竖起耳朵疯狂偷听的社员,温和道:“时廷,你不要太过分了。跟我来一下,我们谈谈行么?”
时廷难得冷漠:“有什么事是在这里不能说的吗?”
周远书道:“那我走了,等你冷静下来开学再联系吧。”
时廷愣了一下,回味过来,这个意思,恐怕整个假期都不会搭理自己。
他忍着怒气和酸意,亦步亦趋跟着周远书走到旁边无人的一棵香樟树下,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谈什么?”
周远书平静地反问:“你在生气什么?”
时廷顿了顿,压低声音:“你不懂吗?一年了,你还不懂吗?我吃醋,你对他不一样,我不能吃醋吗?”
他的心胡乱跳着,紧张到手脚发软,直接坦白了出来。他不想再忍了。
周远书轻声道:“我懂,所以你还不懂吗?”
时廷怔住,慢慢理解他这个“懂”的意思。
“我没有回应,不是默认,也不是吊着你。”周远书慢慢道,“而是你没有挑明,我也不想自作多情。而且时廷,我的朋友不多,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他珍惜身边的每一个人,“可我也只当你是朋友,没有任何想法。一年前是这样,一年后也是这样,没有变过。”
这样的拒绝实在残忍,可是也最干脆有效。
时廷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万分后悔刚才的冲动,恨不得穿越回去阻止自己,至少不挑明,他还有能亲近的理由。
“那岳行呢?”他缓缓问,“你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样,你喜欢他?”
周远书否认很干脆,心跳却猛然加速:“我不喜欢他。”
他怎么能喜欢岳行,这是绝对不允许的事情。
“你能不能明白,我是个男的,跟同性同学吃饭来往,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他有些无奈,“时廷,就算你是我男朋友,也无权干涉我的正常社交吧?你想让我独来独往只有你一个人吗?”
时廷打断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