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在玩具厂时,北条夏树喝下加了放有相同剂量、相同成分的咖啡,三小时内没有表现出困意。
黑泽阵抬手,覆上他脖颈皮肤。他的手掌之下,脆弱的皮肤、汩汩流动的血液、稳定的脉搏,那是北条夏树的生命力。
只要他愿意,捏断这个人的脖颈是转瞬间的事情。
但黑泽只是让指腹停在那片皮肤上,似乎是想借此确认这是一个活着的人,没过多久,他得出结论,面无表情地移开了手;他坐到沙发上,依然居高临下地盯着夏树。
黑泽阵背着光,侧颜线条落拓,低敛的绿眸埋在半明半昧的阴翳中,目光越发肆无忌惮。
冷冰冰的、粘稠的。
他像是在思考,同时又将人全须全尾地审视了一遍,冷淡神情浮上几分微不可察的满足感。
……
北条夏树醒来时,天光已经大亮,是第二天了。
他还没来得及思考“我为什么能睡那么久”,发现自己身上盖着被子,身下是床,顿时一惊。
这一瞬间,脑袋里跑过的想法很多,大脑像一台卡机的电脑,处理消息有些困难。
过了好几分钟,他才意识到:这是蛙的房间,蛙的床。昨天睡着之后,琴蛙非但没有冷酷地将他扫地出门,还把他搬到床上了。
接着北条夏树开始熟练地感动:“他心里有我。”
不过,这感动只持续了半秒就烟消云散,转而被一种微妙的尴尬取代。
低头一看,身上的衣服倒是完好的,黑泽阵当然没有帮他脱外套,毕竟,允许他睡在房间已经是种相当程度上的宽容,人不能太得寸进尺。
他看了眼手机,太宰昨晚给他发消息。
【太宰治】:出来了吗?
【夏树】:还没
【夏树】:速来救驾,或者通知森先生,help
北条夏树简单回了消息,眉头一拧。
度假时间不多了,必须得抓紧。
他起床,把被子抖一抖,重新铺好,去洗手间,盥洗镜前甚至已经放好了新的洗漱用品。
迷迷糊糊间,北条夏树把自己拾掇整齐,接着突然想起来:“我蛙去哪了?”
【natsuki】:!
【natsuki】:人呢,说好今天去玩具厂的!
【gin】:美式还是拿铁
【natsuki】:美式,冰的
【gin】:哦
北条夏树感到一丝迷惑:“?”
他不明所以,翻看历史系统消息,发现在他睡着的这八.九个小时中,呱背着他做了不少事。
琴蛙结束它那短暂如同应付的睡眠,把伏呱摇起来开车、出门处理了一个叛徒、顺手解决一桩任务、好感+10;目前正在距离他公里的地方,命令伏呱给睡到十点钟的废物玩家买早餐。
北条夏树:“……”
#没用的玩家,和他万能的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