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奶茶店还放了牌子在外面,田店长正撑着伞在外面搬,时雨见状也赶忙撑着自己的伞出去帮着搬东西。
但现在雨又大风也大,时雨刚帮着抬起广告牌子,手中的伞就被风吹翻了,大豆般的雨直直砸在了时雨身上。
时雨干脆不撑了,将伞收拢,拿着牌子跑进了店里,进店时,还被冷空调激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她浑身湿漉漉的,田店长哎呦了一声,又赶忙去后台翻了个新毛巾出来让她擦了擦。
时雨细声道了谢,拿着毛巾将自己的头发擦了擦,田店长看着她可怜兮兮的样子,她道:“等会雨停了你就赶紧回去洗个热水澡,可别感冒了。”
时雨吸了吸鼻子:“嗯。”
她们俩个刚说完话没多久,外面的雨就停了。
田店长郁闷道:“看来是人工降雨。”
来得急去的也急。
她看向时雨:“你快回家吧,洗个澡,喝点姜茶暖暖身子。”
说完,田店长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算你全勤,快点回去吧。”
时雨看了眼时间,还有半小时才下班,但她也不推脱了,毕竟浑身湿漉漉的真的一点也不好受。
她快速的和田店长对接了一下工作,然后提着自己的小包包离开了。
刚下了雨,路上还有积水,时雨从头到脚都淋了个透,好在回去并不远,她还走的快,硬生生十来分钟就到家了。
她洗了个热水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才觉得自己的体温逐渐回升。她烧了点热水,一杯热水下肚才彻底舒服了。
时雨将吹风机通上电,将头发吹干,看了眼时间也不过六点多。
平日里这个时间她还在下班的路上,时雨摸了摸自己已经干了的头发,现在到也不饿,又想着等会还要下楼去补习,干脆上了床睡一会儿。
这两天她从楼下补习回来,还额外加班做东西,每天都有点睡不足。
她打了个哈欠,爬上了床,现在雨停了,外面的太阳又冒了出来,温度也逐步上升着。
时雨开了个风扇,又调好了闹钟,然后整个人都缩进了薄被里面,没一会儿就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后来她是被难受醒的,她感觉自己的眼皮格外的沉重,整个人也像是被什么束缚住一样,不断的往下沉。
“时雨?时雨?”
时雨听见有人在喊她的名字,很熟悉。于是奋力的想要将自己的眼睛睁开,她看见了沈朝屿。
“沈……朝屿?”她叮咛了一声,思维好像被抛去了千里之外。
时雨感觉有什么冰凉的东西放在了她的额头上,冰凉的触感让她逐渐清醒了许多,她眨了眼,发现自己眼前的还当真是沈朝屿。
她迷迷糊糊道:“你怎么在这里?”
“你发烧了。”沈朝屿拿着体温木仓挨了下她的额头,三十七度四,温度还是没降下来。
他道:“醒了就起来吧,我带你去医院。”
难怪自己浑身都没劲,原来是发烧了。
时雨感觉自己的脑子都不打转了,她反应了一会儿,才慢吞吞的坐了起来,走去衣柜里拿了双袜子,有浑身没力气,就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穿着袜子。
没一会儿沈朝屿就提着她的帆布鞋过来了,时雨抬着头看着他,沈朝屿与她对视了一眼,似乎是轻叹了声气,随后蹲了下来,十分自然的给时雨穿鞋。
时雨缩了下脚,却被沈朝屿捉住了脚腕,他道:“自己发烧了也不知道,要不是我发现不对劲,你估计要一个人烧傻。”
他十分利落的帮时雨系好了鞋带,然后仰着头问道:“能走吗?”
时雨慢了半拍:“嗯。”
沈朝屿瞧着她迷迷糊糊地样子,忍不住笑了声,他起身背过身然后在时雨面前蹲了下来,“时雨,上来。”
时雨瞪圆了眼,语速都快了些:“不用了,我自己能走。”
沈朝屿道:“你太慢了,等走去小区外面该多久了。”
他扭过头来:“放心,我不会让你摔的。”
时雨纠结了好一会儿,在沈朝屿再次催促之下,才扭捏的趴了上去。
沈朝屿轻轻松松将她背了起来,他还不忘将时雨的钥匙和手机收进兜里,迈着稳健的步伐朝着门口走去。
阁楼的灯被关上,沈朝屿看着不太明亮的楼梯,扬声道:“时雨,搂紧了。”
背上的时雨闻言,沉默地收紧了自己搂着他脖子的手。
沈朝屿背着她一步一步的往楼下走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发烧的缘故,时雨一开始还能想着与沈朝屿稍微保持一点距离,但渐渐的,脑袋越来越沉——
沈朝屿脚步顿了一下,他微微侧头,脖子的皮肤正触碰着柔软的脸颊,有些温热的气息洒在了他的锁骨上,有些发痒。
他将少女往上托了托,低声问道:“时雨,要是难受就先睡会吧。”
“……嗯。”谁知后背的少女又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句:“不,不难受。”
声音听着比往常蔫了不少,还说不难受。
沈朝屿背着她朝着小区门口走去,时雨下巴下意识的蹭了蹭,察觉到自己在做什么的时雨在他背上睁开了眼,好在背着她的少年似乎并没有发现。
时雨目光落在少年的耳朵上,心像要控制不住的跳出来了。
“沈朝屿。”
“嗯?”沈朝屿微微侧头,还以为时雨是难受的发紧了,又加快了些脚步。
下一秒,便听见背上的时雨小声喃喃道:“你真好。”
是她遇见过,最好的也是最喜欢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