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孙老头寄予厚望的外援?他那百分百的任务完成率是假的吧?
时绵偏头看向带自己来的小姐姐,“你快给他瓶营养液,让他闭嘴。”
小姐姐也有些黑线,立马找了瓶营养液给对方。
逗比这回不晃栏杆了,他叼着营养液望向时绵,“说话这么管用,你是他们老板的女儿?”
“我不是。”
时绵可不想被那位七哥占便宜,结果逗比显然没把她的话当回事,“既然你说话管用,快跟你爸爸说说,让他把我放了,我真的就是刚好迷路走到那了。”
“我说了不是!”时绵突然不想带他走了,“要不你们再关他两天?”
带她来的小姐姐:“……”
负责这一层的大哥:“……”
那位大哥大概真的是听得够够的了,非常直接地表示七哥已经下令放人,他也没有这个权利。
时绵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进去领人,“闭嘴,不然我就揍你!”
知道她是来带自己走的,逗比立即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表示自己会闭嘴。
走出没两步,又忍不住打量时绵,“你真不是他们老板的女儿?”
时绵没说话,回手就朝他肚子来了一拳。
男生看着松松散散,一身都是破绽,可反映极快,身体一弓躲了过去。
这时绵就有些意外了,“身手不错。”
刚那一拳警告居多,她其实没用多少力气。但不论换了王乐和陈翰哪个在这,估计都很难躲过去。
逗比一双桃花眼笑眯眯的,“过奖过奖,你也不错。”
时绵还想在试探一下,旁边的审讯室突然有人嚷嚷,“看吧看吧,我就说她特别能打,你们还不信!就她这拳头,我怎么可能拐卖她?”
时绵觉得有点耳熟,转头一看,呦呵,这不是昨天那个中年男人吗?
比起猴子派来的逗比,这位可要惨多了。衣服皱巴巴穿在身上,眼睛全是红血丝,嘴唇也干燥起皮了,一看就是一晚上没休息。
时绵迈开小短腿走过去,仰起脑袋,“好巧,你还在这呀?”
中年男人一见她就面容扭曲,“死丫头你害我!你等我出去的!”
“我看他挺精神的,是不是什么都没交代?”时绵问负责这一层的大哥。
大哥对待中年男人可要凶多了,“吵什么吵?老实呆着!”
中年男人下意识瑟缩了下,随即反应过来有哪里不对。指着时绵,“你你你,你怎么在这?”
“因为她是老板的女儿。”
逗比在旁边插话,见时绵亮拳,又赶紧捂着肚子后退。
然而中年男人已经当真了,“七、七哥的女儿?”
别说他,带路的那位小姐姐和大哥都有些将信将疑。
这两人都不算核心成员,主要负责的也是地下黑拳,谁也不知道时绵是怎么冒出来的。
七哥来潘达星也才七年,要是在那之前……也不是没可能有这么大的女儿。
于是除了时绵,两人谁也没纠正逗比的说法。
中年男人彻底方了,他开始回想为了出去,自己这一晚上都交代了什么。
他好像说自己不是人贩子,只是觉得时绵好看,想占点便宜……
所以他在七哥的地盘上,当着七哥下属的面,说想占七哥女儿的便宜……
中年男人一屁股跌坐在地,“完了,我完了。”
虽然这人是越惨越好,时绵还是觉得有必要跟另外两人澄清一下,“我跟你们七哥其实没什么关系。”
两名工作人员一脸我懂我都懂,“知道知道,您放心,我们绝不会出去乱说。”
藏了这么多年,肯定是怕给小姐带来危险,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时绵::“……”
时绵突然后悔昨天帮七合帮抓人了。
这人这么能作,留在这作七合帮呀,干嘛非要折磨自己?
来的时候还是客客气气,时绵被送回去的时候就变成了恭恭敬敬。
好在陈翰比想象中醒得要早,小姐姐收到通知,直接把时绵带去了医疗区。
前天晚上见过一面的女骑手白蛛穿着白大褂,正在亲自给男生做检查,“恢复得不错,没想到你看着单薄,生命力还挺顽强,身体机能也相当健康活跃。”
陈翰知道自己的身体怎么回事,就在一个星期前,他还是营养不良的状态。
见到时绵,男生直接站了起来。只是有太多话想说,一时间反而卡住了。
他已经想起了昨晚失去意识前那一幕,当时对方分明是想咬断他的喉管。要不是校长及时赶到,搞不好他就不是重伤,而是没命了。
“还没检查完呢。”白蛛又把他按了回去,朝时绵点点头,“你来了。”
白蛛是了解其中内情的,也知道昨晚能抓到人时绵功不可没,对时绵态度当然不错。
带路的小姐姐看了,却愈发肯定自己心中的猜测,出去就给刚那位大哥发了条信息,“应该没错了,白蛛执事也认识她,估计上面几位执事都知道她的存在。”
大哥严肃着脸看完,转手就给中年男人来了个爽的==。
医疗舱是这个世界最先进的医疗设备,能修复人体绝大多数外伤,唯一的缺点就是贵,听说当初赵查因为腰伤躺了俩小时,差点没连裤衩都卖了。
拳场显然没有跟时绵要钱的意思,只是嘱咐陈翰修养三天,不要剧烈运动。
时绵很满意,正准备带着人离开,外面跑进来一个同样穿着白大褂的小研究员,“白蛛执事,昨天送过来那个人醒了!”
“醒了?”
白蛛意外,时绵也顿住了脚步。
“的确是醒了。”小研究员说,“眼睛又从竖瞳变了回去,刚还问我他怎么会在这。”
白蛛还以为这种改变是不可逆的,没想到人居然醒了。
“我去看看。”
她站起身往外走,人才到门口,又跑过来一个人,“不好了,那个人突然开始变老,血压也降到了40!”
这下白蛛脸色变了,忙加快脚步。
时绵想到那个趴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好大儿,那个似乎跟他们学校有渊源的人,也跟了上去。
走廊尽头就是一间医疗实验室,时绵刚赶到门口,便看到了诊疗床上被束缚带捆绑着的白发老人。
床边一个男医生语气又急又快,“两分钟前突然开始衰老,身体机能急速下降。刚才他头发还是花白的,现在已经全白了。”
时绵眼力好,怎么会看不出就在这两句话的工夫,好大儿脸上的老年斑就多了一倍不止。
白蛛立即戴上手套,开始组织急救。
可惜什么办法都用了,床上的人还是迅速衰弱下来。
好大儿眼神涣散,不知在看着什么方向。
“哥……找我哥……哥哥……卫……卫锋……找……”
声音小得几乎没人听清。
白蛛眉心皱得能夹死苍蝇,“应该是药剂的后遗症,恐怕救不回来了。”
话音刚落,一个娇小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床边。
时绵掰开好大儿的嘴,一个巴掌大的小瓷瓶凑了过去。
谁也没想到会突然闯进来个小孩子,全都吓了一跳。
那位男医生当即便要出手阻拦,“外面的人怎么回事?都死了吗?”
小萝莉头也没抬,轻巧地一闪,换了只小手继续灌。
男医生彻底急了,就要扑过来,旁边的白蛛突然轻“咦”了声,“血压稳住了。”
男医生不信,可转头看向显示屏,血压的确稳住了。
不仅血压,一直在危险线上的心率也停止了下降。
男医生整个人都懵了,“你给他喝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