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平原料的不错,十几个月饼切成小块,给各科室都尝了一下,一大半的人都愿意定这种,还有一小半无所谓。
秦朝到单位后,听说局里今年要定他未婚妻的礼盒,跑去找肖平原,问道:“肖局,会不会不合适,我毕竟还没死呢,这家属照顾的名不正言不顺,怕以后有人说嘴。”
肖平原给他个表,上面是自选中秋节礼,有甄味斋和梨记的月饼可选,目前选甄味斋的有二十多个,选梨记的三十多个。
肖平原说:“少自作多情,这都是投票自选的,要哪家的月饼赶紧选,统计好要给后勤采购的。“
秦朝毫不犹豫在梨记的下方写了自己的名字,突然又涂改了一下,把朝字涂掉,改成了秦源。
……
隔天姜梨收到市局采购的礼盒订单,收了摊她就去找工厂定礼盒包装。
大姐夫帮她推荐的厂子,有大姐夫这个大客户介绍,姜梨这点小订单,工厂负责人依旧热情,收了个很便宜的价格,说十天就能生产出来。
包装上的图案是她自己设计的,月亮上印着“梨记”两个字。
从工厂回来,路过一家新开的大酒楼,她看到秦队长常开的警车停门口,车里没人,她探头朝酒店门内看了眼,没看到秦队长,倒是看到了大姐夫。
大姐夫也看到了姜梨,喊住了她,跟姜梨说四梨去家里找她大姐,想借点钱扩大裁缝铺,一开始还说的好好的,后面吵起来了。
“你大姐劝她把裁缝铺改了,去羊城进货回来卖,你四姐不肯丢掉手艺,姐妹俩没说几句就吵开了,劝都劝不住,钱也不借了。”
大姐夫叫秘书把手包拿过来,从里面拿出一叠厚厚的大团结,叫姜梨带回去给四梨,“不就一千块钱吗,回去我跟你大姐说,不会瞒着她,你让四梨收下就是,亲姐妹,吵归吵,何至于就不来往了。”
姜梨只好收下,说带回去问问,如果四姐坚持不收,她再送回来。
大姐夫说他正好也要回去了,顺道送送姜梨,姜梨连忙说不用了,指着路边公安的警车,说道:“其实我找秦队长有点事,我在这等等。”
大姐夫叫秘书去酒店里叫人,“去看看秦队长事儿忙完了没有,就说我家小姨在门口等他。”
姜梨又闻到大姐夫身上那不同于大姐常用的香水味,想着要不要说一声,就她大姐那什么事儿都藏在心里的性格,永远都不会主动问。
姜梨深呼吸一口气,垂着眉,用极轻的声音说:“大姐夫,你身上有香水味,不是我大姐常用的那一款。”
俞鸿进就好像当场被小姨子撞破那般尴尬,他急着解释,“公司里好几个小姑娘都用香水,她们还坐过我车,你大姐夫可是个正派人,真要有点事,能让你知道?”
姜梨跟姐夫说这些,也是万般不好意思,头都没抬。
她道:“几次了,我闻着大姐夫身上的香水味都是这一种,大姐夫想一想,既然公司里好几人用香水,为什么你身上和车上,都是这一种呢?”
“还有,上回我去姐夫家,看你常用的纸巾也换了,领带也不是大姐能买的颜色,这些你跟大姐解释过吗?”
俞鸿进解释了,说有时候出差来不及回家拿衣服,就叫助理去买,真是冤枉死他了。
姜梨说都说了,索性把话说透。
“你们夫妻的事,本不该我这个做小姨子的来提醒,可今天看到大姐夫外套上,竟然有酒红色的头发丝,我大姐是不染头发的,姐夫真不处理一下再回家吗?”
俞鸿进脱下外套,真从口袋处找出一根酒红色的长发丝,这件外套,他进包厢后脱了,是小业务员接过去挂起来的,香水味他自己真没闻出来。
他心里有数了,跟姜梨道:“这事大姐夫会处理,别跟你大姐说啊。”
“要说早说了,大姐夫再去车里看看,把不该有的东西都丢出去吧。”
俞鸿进上了车,在副驾驶和后排又找出几根头发,还在座位下面的垫子上,找到个快用空的香水瓶子,难怪车里总是有若有若无的香水气。
他吩咐秘书,“明儿早上叫小玫结算工资走人,不,别等明早,下班之前你就给这事办了。”
大姐夫的车走了,姜梨听到身后有人低声笑,回头看到秦队长,不知被他听了多少去。
秦朝叫姜梨上他的车,还问道:“你根本没事找我吧,避你大姐夫干什么,他车上有刺你不能坐?”
姜梨说:“避嫌啊,这你都不懂?”
“不太懂,跟你大姐夫避嫌,那跟我就不要避嫌了?”
“也要的。”姜梨没有上他车,“看到你车在门口才这样说,没想到你在酒店里。”
“你又认真了。”秦朝指着高高在上的太阳,“这艳阳高照的大白天,避什么嫌?”
姜梨还是没要他送,她带着大姐夫给的一千去找四梨,说是大姐夫要借的。
四梨不肯要,还说她跟四姐夫商量了一下,暂时不打算扩大店铺了,“这都怀孕了,先生孩子,扩大裁缝铺的事,等生完孩子再说。”
姜梨只好带着钱去了大姐夫的公司,门口有个年轻员工闹着要见大姐夫,姜梨进不去,在门口站了一会,听那小业务员不甘心,“这个季度我给公司拉的业务最多,凭什么辞退我,我不服,我要见俞总。”
小业务员一头酒红色的大波浪时髦的很。
大姐夫不在,秘书压低声音劝她别闹了,“我也是听老板的意思办事,为什么辞退你心里该有数,老板辞退你,你觉得还有机会吗,别闹了,没结果的。”
那业务员不甘心的走了,姜梨这才上前,问清大姐夫确实不在公司,就把钱交给秘书,“四姐说暂时不扩大了,这一千让我先还回来,还叫我谢谢大姐夫,以后有需要再找大姐夫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