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
周凡渡认真回想了一下,实话实说:“没什么太大的印象了,我现在知道的这些事也都是后来听我爸妈说的。”
“哦……”沈念星抿了抿唇,又试探着问了句,“你就安安这一个妹妹啊,你爸妈也没想过再给你生一个妹妹?”
周凡渡哭笑不得:“一个周悦安还不够?”
看来他是真的不知道。
沈念星也不知道这个话题还挺应不应该继续了。
周凡渡却奇怪地问了她一句:“你怎么突然关心起来我小时候的事儿了?”
沈念星无言以对了。因为她现在已经确定了周凡渡好像真的不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夭折的妹妹的事情,所以她不知道应不应该把那个阿姨说的话告诉他——无论换做是谁,猛然得知自己可能还有过另外一个弟弟或妹妹的话,都会感到怀疑人生吧?但如果刚才那个阿姨说的话是假的呢?是胡诌的骗人的呢?不过,她好像也没理由骗她,因为她说完话就走了,没有任何可疑性。
沈念星纠结了好久,最终还是把话烂在肚子里,毕竟,这是人家家里的事,周凡渡他爸妈都没跟他说这件事,哪里轮得着她来说?而且,他妈爸或许也是因为想要忘记伤心的回忆才不告诉周凡渡呢?她要是和周凡渡说了,周凡渡肯定要去问他爸妈,这不是撕他爸妈的旧伤疤么?
算了,不说了。
就当不知道。
“我就是想问问那只兔子的事。”沈念星迅速找了个借口,把自己原本的目的掩盖了过去,“你总说那只兔子是你从小养到大的,但是你小时候都不在东辅。”
周凡渡面无表情地盯着她,一字一顿地回答:“那只兔子是我从老家一路抱到东辅的。”
沈念星哼了一声:“就那么巧,和我的兔子长得一模一样?”
周凡渡无奈:“我怎么会知道为什么?反正你后来养的那只兔子,绝对我的,烧成灰我都能认出来。”
沈念星坚决不接受这个说法:“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我还说是我的呢!”
周凡渡也没和她争论,而问了一句:“你又是请我喝咖啡,又是买蛋糕,摆这么大阵仗,就是为了跟我计较兔子的事儿?”
沈念星没好气:“我闲出屁了我跟你计较兔子的事儿?它都死了多少年了?”
周凡渡的眉头突然挑了一下:“那你为什么请我喝咖啡?”
沈念星感觉到了他就是在明知故问,恨恨地咬了咬牙,回了句:“我就是闲出屁了!”
周凡渡懒洋洋地往座椅后背上一靠,一双好看的丹凤眼中尽是盎然笑意:“想找哥约会你就直说,没必要拐弯抹角。”
真是欠啊。
沈念星的脸皮在发烫,恼羞成怒,直接抓起了桌面上的餐巾纸朝他丢了过去:“滚一边去!”
纸团砸中了周凡渡的心口,掉落的时候,周凡渡抬手接住了,又放回了桌子上:“角色扮演而已,没必要不好意思。”
沈念星的面子得到了及时的维护,心里的火气被熄灭了一些,但还是记仇:“要不是因为我姥姥要过生日,我才不会跟你玩这种无聊的游戏呢。”然后,又愤愤不平地碎碎念了一句,“吻技又不好,还学人家逞能吻一分钟。”
周凡渡的脸色瞬间就阴沉了下来,冷酷如铁,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沈念星内心却傲娇极了,志得意满地心想:打嘴炮,姐从没输过。
周凡渡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眸色淡淡地看着沈念星,用一种漫不经心的语调开口:“你也挺厉害的,不会还逞强,装死装了坚持一分钟。”
沈念星的脸色也在瞬间阴沉了下来,猛然攥紧了拳头,冷笑着盯着周凡渡:“你给我等着。”
迟早有一天,姐必定要让你跪在地上唱《征服》!
周凡渡略一点头,客气回应:“好,随时恭候。”
在接下来的半个小时内,两人又变成了零交流模式,一个比一个低气压,凛冽的像是两股开战前的冷空气,店里面的顾客以及服务员们无一人敢靠前。
一言不发地喝完自己的咖啡后,两人起身离席。沈念星的手中紧紧地攥着自己的帆布包,周凡渡则是随身携带着自己的购物袋。
到家之后,周凡渡随手将自己的购物袋放到了自己的枕头边。沈念星也是一样,顺手将帆布包扔到了靠墙一侧的枕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