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果此时要进行资产重组,将公司的部分股权出让,就必须赶紧找到买家,至少要在集团半年报公布之前签订,明确转让价格。
否则,若飞流直下的数据一经公布,新城集团个看似未来只会亏钱而不能赚钱的公司,就很难以合理的价格出售了。
对现在的蒋一帆而言,摆在眼前的难题还不只时间;新城集团体量巨大,如今在这个行业中实现产业整合,还有哪家公司有足够的钱买呢
国企么
网上报道的国有钢企基本也是接连亏损,甚至亏得比民企还严重。
其中有一家国企从年,亏损总额超过57亿元,负债率接近80。
业内人士表示,如果这家企业不是国企而是民企,可能早就关门了。它之所以还在生产,就是为了养活两万岗职工和三万退休人员,有生产才有现金流,才能发出工资。
某规模更大的上市钢铁国企董事长也对记者说“我们有近十万员工是吃钢铁饭,钢铁主业如果不能自己造血,企业发展将不可持续,不让员工流离失所,是国企的责任所在。”
于是行业现状出现了鸡肋般地尴尬,产业重组的目的,是让资源聚集,大鱼吃小鱼,优胜劣汰,但当小鱼想被大鱼吃,或者大鱼想被其他大鱼吃的时候,发现其他大鱼们已经没有力气再吃鱼了
如果大型国企都资不抵债,无力接手,那么还能将新城集团卖给谁呢
“妈,为什么一定要卖”蒋一帆先前朝母亲何苇平十分不解地问道。
“这是大势所趋,我们无力回天,如果不卖,不整合,引入新生力量,会亏得更多,那上万名员工怎么办他们会没有家的”何苇平万般沮丧的神情又浮现在蒋一帆的脑海之中。
在这个不得不寻找合适对手方的疲惫过程中,每当蒋一帆从厚厚的文件堆里翻出手机,看到王暮雪的未读微信时,心情就越发沉重。
“一帆哥,他们对外担保的内部决策文件缺失了严重么”
“一帆哥,发行人偿债能力指标与同行业公司的差异对比表,你那里有模板么”
“一帆哥,原材料消耗的数据,具体是要怎样的数据”
“一帆哥,关于盈利预测分析,怎么才能评判企业的靠不靠谱”
蒋一帆每次回复完,都责怪自己怎么又没注意手机,提示音明明响了,但他的思绪却经常不在现实世界里。
在投资银行,一旦项目组人员之间彼此达成了默契,一起努力做出了成功案例,原则上领导不会轻易拆散这个“福星”项目组。
故现在的蒋一帆仍旧是法式集团的现场负责人,只不过在曹平生的阻拦下,蒋一帆成为了明和证券第一位永远不在现场出现的“现场负责人”。
蒋一帆很清楚,这两个月是王暮雪最需要帮助的时候,能否让法式集团在规定的时间点顺利申报,对于王暮雪今年6月的入职面试至关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