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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冬妮公寓)
鱼七吃下了他让陈冬妮买来的阿莫西林和甲硝唑,喝了口热水,重新重重躺回了折叠床上。
鱼七明白,失血过多,顶多是低烧,自己这次高烧不退,还昏迷了两天,一定是细菌或者病毒感染所致,根源就是伤口没处理好。
也怪当时自己血流一地,还能有力气走回来,自我包扎好止血就不错了,哪里还有力气去买抗感染药呢……
陈冬妮此时拿来了碘伏,解开鱼七的绷带,跪在地上用棉签给他慢慢涂抹着。
伤口感染,需要用碘伏每天涂抹2至3次,还有口服阿莫西林加甲硝唑,每天3次,持续7天,这种操作她一个学会计的自然不会,都是鱼七告诉她的。
“真的不用去医院么?”陈冬妮边涂边担心地问。
“不用。”鱼七道,“啧……”此时他发出了一声shen • yin。
陈冬妮才注意到是自己力度没拿捏好,虽然鱼七的伤口开口小,但只要涂抹力度稍微重一些,鱼七就会感觉很疼,只能说明伤口很深,至少已经深入真皮组织以下。
且这道伤口很长,触目惊心的长,一直从鱼七的肩膀延伸至胳膊肘。
伤的,还是他最依赖的左手。
“现在能不能告诉我是谁干的?”陈冬妮道。从小到大,她还是第一次见鱼七受这么严重的伤,她也想不出来谁有本事可以把一身功夫的鱼七伤成这样。
“仇家呗。”鱼七平淡一句。
“哪个仇家啊?”陈冬妮问。
鱼七自嘲地笑了,“干警察的,仇家很多,你不认识。”
“那难道他们就这样无法无天了么?”陈冬妮突然大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