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罩子没有孔,空气进不去,他不能吸纯氧,会中毒的,我得调一下浓度。”鱼七说着按了几个按键又试了两下,王暮雪看到蒋一帆咳完以后呼吸更困难了,胸口下沉后好似怎么都提不起来。
伴随着蒋一帆微弱的shen • yin声,站在窗边的柴胡咽了咽口水,心想这个鱼七不会是想在这种节骨眼上磨死一帆哥吧?!他这是赤裸裸地shā • rén啊!
正当恍惚中的蒋一帆浑身冒着冷汗,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之时,突然一股清新的氧气窜入了他的胸腔之中,心痛感减缓了一些。
鱼七才帮蒋一帆罩好氧气罩,何苇平就冲了过去握着蒋一帆的手,嘴里重复的依然是那句:“帆仔别怕,妈妈在这里,帆仔别怕……”她的泪边说边打在了她自己的手上。
此时卧室房门口传来了别墅全房间联动的门铃声,两个保姆异口同声朝何苇平道:“陈医生来了!”
“快去接啊!”何苇平回头大喊一句。
保姆闻声全跑下了楼,氧气罩中的蒋一帆依旧时不时在咳嗽,但隆起的眉心已经舒展了不少。
“阿姨,吸氧估计撑不了多久。”鱼七道。
“什么意思?”何苇平神色慌张,王暮雪和柴胡也齐刷刷望向了鱼七。
“他这样看上去是高烧,又咳得这么厉害,再加上呼吸困难,可能是肺出问题了,估计得去医院拍片,家里是治不好的。”
“你怎么知道?”王暮雪开了口。
“我以前在学校选修过一些简单的医学课程罢了,我说的也不一定对,不过还是越快送医院越好。”
“不行!”何苇平直接回绝了,“帆仔不能去医院!”说着她就像一只大鸟一样地护着蒋一帆,深怕别人把她的儿子抱走了。
“阿姨,一帆哥都烧到℃了,不去医院很危险的!”王暮雪蹲在何苇平腿边规劝道。
何苇平猛地摇头,紧紧抓着蒋一帆,“我们何家人就不能去医院,我爸,我妈,我弟弟,全是在医院死的!每个人都跟我说不去医院就危险,就危险,结果去了,直接命都没了!这次决不能去,我就剩这一个儿子了!”
“阿姨,他不是何家人,他姓蒋,他是蒋家的。”鱼七无奈道。
“蒋家人也是我儿子!”何苇平提高了音量,“他也是有我们何家血脉的!小伙子你不信命你根本不懂!医院就是我们家的劫数!是劫数!”
“陈医生来了!”保姆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随后两个身穿白大褂的人快步走了进来,一男一女,男的大概五十多岁,女的二十来岁,目测是个护士,两人手里都提着一个医药箱。
何苇平和王暮雪赶忙让开了位置给医生,当医生摘下蒋一帆的氧气罩检查他的喉咙时,何苇平不禁再次抓紧了王暮雪的手,“老陈您快一点,帆仔吸不上气。”
“好。”老医生简短的回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