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胡还曾担忧地问蒋一帆:“二保进去靠不靠谱啊,都没来几次现场,我觉得我都比二保靠谱,应该让我进去才对。”
蒋一帆只是笑道:“其实发审会跟我们内核会也差不多,都是围绕那些问题,对面坐着的也就是7个人,没有你想的那么高大上,而且一般都是企业董事长和财务总监这些人开口说话,连保代都很少能开口,你进去了,估计也就是听。”
“为什么不让保代说话?”柴胡不解地问道。
蒋一帆闻言只是笑了笑,没有回答,柴胡从他的笑容中,也大致读出了一种解释:
作为法官,有时更愿意听当事人的说法,这些人没有经过专业训练,往往回答的时候不像律师这么天衣无缝,容易找出破绽予以击破。
当发审会通过的消息一个接一个地在部门群里公布,王暮雪和柴胡获得了很多的认可和掌声,但所有其他同事也很乐见这两个新进骨干目前一个做后台,一个写项目建议书和公众号,几个月下来,他们中无一人的屁股移开过明和大厦28层的冷板凳。
虽然之前种下的种子如今到了收获的季节,但王暮雪认为一切都乱了。
自从文景科技挂牌,她就一直没有机会进入新的项目组。
平常的她不仅要做秘书这种毫无挑战的工作,还要协助蒋一帆张罗三大项目的上会工作,再加上没完没了的新三板督导事项,以及经常被曹平生命令跟柴胡一起写项目建议书,王暮雪认为她的投行之路已经偏离了正规。
“不应该是这样的……”王暮雪朝鱼七抱怨道,“我觉得我在浪费生命。”
鱼七笑了,“你知不知道每一条路的每一个阶段,都应该有不同的样子,而且每一个人走同一条路,都会呈现不同的样子。”
“可是我就喜欢做项目啊!”王暮雪反驳道,“之前一年半做了这么多,今年觉得全在吃老本,毫无意义,而且你知不知道吴双姐的工作其实很难做,很多人都想直接去旅游然后不请假,让我帮他们兜着,还有就是拿来报销的发票,有些我一看就是假的,还有很多是明明没在那个城市出差,然后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