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四五个小时吧。”王潮回答。
曾志成哈哈一笑,“您四五个小时就走了别人三千年走的路,能不长么?”
王潮听后也笑了,“是,这本书确实不是一个故事,而是一个历史。三千年来不同教派和不同政见的人,都把耶路撒冷当做灵魂的归宿,用生命去捍卫。”
这样的对话仿佛让蒋一帆从二十一世纪回到了民国时代,一个商场酒肉的饭局被曾志成营造得如同文人墨客的书会。
蒋一帆也对耶路撒冷有些了解,知道耶路撒冷是两大古文明的交汇地,在那里,两股文明形成了相向的刀刃,继而把这座城市撕裂。
耶路撒冷曾被多次屠城,如今依然有着令人着迷的文化古迹,战争的血腥并没有毁灭它的圣洁。
它一次一次又一次地被重建,就像人类的历史一次一次又一次地复活过来。
蒋一帆边听边闷头吃着菜,作为投资人,他还是一个新手,所以他很自然地选择多听多看少讲话。
虽然饭桌上话题不断,内容新颖且还算有营养,但觥筹交错自然避免不了。
蒋一帆跟着王潮将全桌人都敬了一番,而后又陆续接受所有人的单独回敬,一来二去,蒋一帆觉得脑袋有些昏沉。
以前在明和证券干投行,一年这么喝的次数不会超过三次,可如今是一周三次,还是白酒红酒混着喝。
“小伙子红得很喜庆啊?!”饭局接近尾声时,曾志成看着脖子都被染红的蒋一帆笑道。
蒋一帆虽然也笑了,但面色明显很尴尬,“其实我不太能喝酒。”
“谁一上来就能喝?都是练出来的,你问问王总,问他是不是练出来的?”曾志成说着看向了王潮。
王潮连忙点头回应,并单手拍了拍蒋一帆的背,低声一句“没事,多喝茶,解酒。”
蒋一帆一开始也觉得没事,因为曹平生教会他可以中途出去吐出来,但一年吐一两次还行,每周都用催吐手段,胃酸会腐蚀食道,久而久之就会有一大堆胃病食道病,所以蒋一帆用了几次后就不敢再用了。
他此时看王潮的面容都有些不太清晰,于是找了个借口去了趟厕所,回来的时候人已经散了,只有王潮还站在走廊上等着他。
王潮很自然地从口袋中拿出了根烟递给蒋一帆,说抽这个清醒得快一点,但蒋一帆如往常一样摆手说不用。
“总要学会抽的,上两次你没抽,其实人家客户不太开心,现在趁ahref=""target="_blank"/a人不在,多练练。”
看着王潮一脸严肃的样子,蒋一帆犹豫了下,刚想伸手过去接,却又收了回去,朝王潮道:“下次,师兄,下次一定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