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暮雪?她不是在山荣光电么?”
杨秋平道:
“我在家,还没睡,这个点怎么可能睡,我在整理走访的材料,室友在撸猫,一帆哥你不知道,现在猫粮可贵了,比我们人吃的都贵。”
“我家……就我跟我室友两个啊,室友是个律师。”
“嗯嗯好好,一帆哥你也早点休息。”
挂断电话后,已经是12:10分,蒋一帆眉头紧锁,他不知道这么晚了为什么王暮雪还没回来,这大半年来没出现过这种情况,她现在又没项目要申报,不太可能在公司。
会不会是因为自己下午对她态度不太好,所以她生气干脆不回来住了?
正当蒋一帆想到这里,小可突然耳朵竖了起来,随后就是“呜呜”地冲下了楼。
蒋一帆精神一振,他知道十有bā • jiǔ是王暮雪回来了。
果然,蒋一帆在二楼走廊上看到大厅门被打了开,走进来的正是王暮雪,小可凑上去摇着尾巴,但王暮雪看上去一脸疲态,走路也有些晃。
她没有选择直接上楼,也没往楼上看,而是径直去了一楼卫生间,门关上以后,楼上的蒋一帆依旧能清晰地听到接连不断的呕吐声。
“看你喝半天脸都不红啊,说话也清晰,根本就是能喝!”
“不要跟老子提甲醛转换酶这种东西,这什么酶啊,就是蛋白质!你以为老子没学过生物?!蛋白质都是机体产生的,你喝,它就分泌,你多喝,就分泌得多,你不喝,它就永远不够!”
“你要相信你身体的自我保护功能!看看王立松,那小子之前不是照样一喝就趴,现在随便干!”
“王暮雪,你总要学着喝的,不喝以后怎么拉项目?你前三年舒舒服服在项目上混日子,难道还想以后三十多岁了求着别的保代赏饭吃么?”
“老子不可能养你一辈子,总有一天老子也会走的,你要学会自己养自己!学不会就不要在投行混!”
一想到曹平生的这些话,王暮雪吐得更厉害了,全部吐完之后还干呕了很久。
她大概在地上跪着反思了十多分钟,才将卫生间和自己都收拾干净,一打开门,就看见门外站着面色严肃的蒋一帆与吐着舌头哈热气的小可。
“你怎么能去喝酒?你不是酒精过敏么?”蒋一帆道,他确实能闻到王暮雪身上的酒气。
王暮雪垂下视线没理蒋一帆,而是上前摸了摸小可的头,淡淡一句:“我们上楼。”
就在王暮雪踏上第一层楼梯时,她听到了蒋一帆突然一句:“下午是我态度不好,我也不应该骗你,都是我的错,对不起小雪。”
王暮雪顿了一下,随意道:“你没错,错的是我工作水平太差了,我喝酒也不是因为这件事,是曹总的一个饭局,不能不喝,很晚了,早点休息。”
“你身体没事么?你不是……”
“我没事。”王暮雪打断了蒋一帆的话,“我的过敏原在血管壁上,按照以前的经验,从我喝酒到起反应,至少要8个小时,如果真有事,我明天一早自己去医院打点滴就好了。哦,还有你的车,我不放心找代价,小阳哥答应明天帮忙开回来。”说完,她便上楼关上了房间门。
王暮雪以为,她身体对于酒精的反应还停留在大学阶段,她以为今晚喝的就是一般的酒,于是她洗漱完后倒头就睡。
直到大约半夜四点,蒋一帆被一阵犬吠声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