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难道不算故意shā • rén么?”蒋一帆反问一句。
“如果你父亲在医院有心脏病诊断记录,有证据可以证明对方确实知情,且当晚的通话内容可以被还原,那么的确构成故意shā • rén,属于激怒对方间接致其死亡的故意shā • rén。”
蒋一帆听后咬紧了牙关,想着就算父亲有心脏病诊断记录,又拿什么证据证明对方知情呢?
何况最重要的通话记录已经不可能还原了,根本无从定罪。
更何况,那个手机号码的主人,蛋糕店女服务生与这个案子并没有直接关系,盗用她手机打电话的主谋也不知道是谁,怎么追查呢?
是王潮么?
是刘成楠么?
当然不。
蛋糕店女服务生手机失窃的发生地在青阳,王潮和刘成楠出行记录一个在京城,一个在魔都,都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这一点公案系统一查飞行记录就可以证明。
蒋一帆也明白做这种勾当,不可能是金权内部这些西装革履的金融人士亲自干的,他们背后肯定有一个团伙,这个团伙为了资本市场上的既得利益,视人命如粪土。
“能不能从那个蛋糕店女服务生周边的关系开始调查?比如她的同事、朋友和情人,万一她也是这个团伙之一呢?”蒋一帆仍抱有一线希望。
“这个我们会查的,也会对那个女生进行必要的跟踪和监视,但我可以比较诚恳的告诉你,别抱太大希望,他们这种做案手法,我推断绝对不会用自己人的手机,要不就是用无名卡,要不就盗一个路人的手机,这样安全太多。”
蒋一帆离开警局后回到这里,久久都没有将车子发动。
他还记得父亲闭着眼睛像睡着了的那个早晨,他记得父亲说:
“只要我蒋首义还活着,他们金权永远别想多吃一口!”
然后,父亲就再也没有醒过来。
父亲是个伟大的实业家,在新城集团这个钢铁帝国中,父亲是至高无上的王。
父亲的形象在蒋一帆心中一直都是伟岸的,强大的,不屈不挠的。